德普在一次采访中说“其实我完全不后悔纹身,即使我们不在一起了,也不会夺走我为她纹身时的真诚。”
我和初恋是初高中同学,对于早恋我习惯于退避三舍,最终却沉溺在了他说的一起去西安读大学的美丽蓝图中。
我们真正在一起是高二下学期,我生日那天。他给我买了一套五年高考三年模拟,说做完这套题,我们就能一起去西安感受历史的风貌。因为之前是很好的朋友,所以我以为他是在嘲讽我,因为我成绩在班里是实打实的吊车尾,所以根本不可能把一整套的五三做完。
后来奇迹般的做完了,很多都是他教我做的。我们的恋爱很简单。天热时他给我带冰棍,我嗜辣上火后他给我买药,抹药膏。我早起叫他起床,给他带早餐,看他在篮球场熠熠生辉。周末约好去图书馆,一坐就是一整天。过马路时,他会牵我的手,让我走右边,会在我考的不好说拥我入怀,轻言细语地安慰我。其余,再没有什么出格的事。
他成绩极好,在高中最后的时期,我仰望他,膜拜他,向着他慢慢靠拢。百日誓师大会时,我成功挤进年级前五十名,那是我第一次靠他那么近。在校长发言后,他作为优秀学生代表发言。他最后含蓄地说,“请不要忘记,我们说好了一起去西安。”而后鞠躬下台。
我一直以为我们能一起去西安,并为之不断努力。可后来,高考前一周他消失了,连高考也没有参加。而我,成了老师和同学眼中的黑马,从资质平平,一跃成了年级第三。
期间,找过他,但是没有音讯。
大学我终究没有去西安,那是一起约好的地方,我一个人,去了怎么适应?
春节时,同学聚会,地点约在了班主任家。因为是第一年,所以大家都来了,包括他。我们相视一笑,毫无交流。
老班买了酒,几个同学起哄,让我和他喝一杯。我举杯,祝他一切安好,他祝我前程似锦。而后,我假意有事,提前离席。
和我一起出来的还有他。
他说“对不起”,我说“没关系”。
没关系你的不告而别,没关系你无法对我的爱做出回应,没关系,只要你好好的。
那年,他爸妈瞒着他怀了二胎。那个少年做了18年的独生子,享受了18年的唯爱。他不嫉妒那个新生命的降生,只是气愤家里人瞒了他整整一年。妹妹满月的时候,看到那个孩子,一家人喜笑颜颜,放弃高考是他最后的怒号与骄傲。后来遇到那个女孩子,并发生关系,并非他本愿,只是夜太深,酒太醉人……
“我叫我干爸和韩校长说一下,你去复读好不好?”我看着他,想抱抱他,终究什么也没做。
他点头应下,然后去附高复读,继而参加高考。大学去了西安。他爸妈宴请了亲朋好友,他也叫了昔日的同学。我也去了,看着他,心里替他高兴。
好多朋友都以为我们会和好,大概是我从没抱怨过他的一丝不好,所以常常追问。
我们,现在剩下的只有我对他的感激,以及他对我的愧疚,或许还有一星半点的爱。
我感激他当年做了我的白月光,让我追赶,催我进步,让我在黑色七月,走得不那么辛苦。他那么好,别人说他,我舍不得,又怎么能说出诋毁他的话呢?
突然追忆他,是因为他今天结婚了。我和政文一起去了他的婚礼现场。婚礼很美,新娘很漂亮,他还如当初一样。
政文牵着我的手,我忍不住说了一句“真好”
政文“什么?”
我说“我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