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找到借口,趁着醉意上心头......
熟悉的旋律萦绕在耳边,以为她的电话来了,连忙起身,在杂乱的烟头和东倒西歪的空酒瓶中摸索着我的手机,接通:“尊敬的....最近安市寒流南下....好保暖准备....”失落的愣在那里,手机滑落,与酒瓶碰撞发出了清脆的声音。“哈哈——”我放肆的笑着,笑出了眼泪。打开抽屉,空盒,空盒!还是空盒!!!我的烟呢!又在床垫下找到了一根烟,哈哈,这还是你的习惯吧,你不喜欢我抽烟,每次都把烟藏在床垫下。摸索出火机,点上,随着袅袅升起的烟雾,我的面前似乎又出现你的脸。伸手去抓,却又回归现实。习惯性的起身,抖抖身子,去买烟,顺带买几瓶酒。
踉跄的出了门,向着马路对面的便利店走去,利索的拿好酒和烟,结账时愣了一愣,刷脸吧,实在是没有勇气用密码支付了。拎着东西蹒跚的走出门,望着黑蒙蒙的夜空,不见星星,感叹道这什么鬼天气,还没有入秋就这么冷了,向那个叫做家的地方走去。
到了门口,钥匙似乎忘记带出来了,下意识的去旁边消防栓洞中摸索一把,拿出钥匙打开了门,却在门口哑然了,这也是你的习惯吧,你出门总忘记带钥匙,我就说以后在这个洞里会放着钥匙,省的哪天你回来开不开门。那天你穿着睡衣在门外瑟瑟发抖的等我回来的样子真的是好让人心痛啊。随手把钥匙放回去,我进了门。
家里一片狼藉,这是那天吵架留下的痕迹,看着墙上的痕迹,是我太过分了吧,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动手打你,还摔坏了你最好的精华液,还有......一切都没有收拾,不知道是为了什么,除了桌子上那粘的支离破碎的瓶子,还有墙上重新粘好的伤痕累累的合影,是我做错了么?
回到小屋里,把袋子往地上一丢,顺手抽出一包将军和一罐啤酒,走到窗前,顺着烟雾飘去的方向,那是一个公交站台,广告牌上是你的代言画像,你还是那么美啊,迎合着你的目光,我顺了一口烟酒下肚,斜靠在窗边与你共饮吧算是。晚风掠过,似乎湿润了些许呢。
他没有食言呢,我心里想着,也轻轻低语,我是个蛮自负的人,我自认为我可以给你一切,我认为我也可以满足你的梦想——红到发紫的明星。可现实为什么这么弄人啊,我无法忘记那次意外,我骑车载着你,然后那辆红色的跑车疯一样的狂飙着,我只来得及转身把你拥入怀里,后来医生告诉我我算是废了一半,踝关节韧带永久性撕裂,右小臂和右手都骨折,恢复过来也做不了什么工作了,最重要的是,我以后不会再有生育能力了。“哈哈哈哈哈哈哈!!!”想到这里,我放肆的大笑着,和着微腥的晚风,在这阳台上放肆地笑着。
红色车主还算讲理的人吧,留下了一笔够我挥霍的财富,权当补偿了。我本是打算把钱都给你然后让你去完成自己的梦想的,他出现了,我知道他,你最好的青梅竹马吧,若不是我的出现,你大概率会跟他一起吧,他没有要我放手,只是说能不能跟我做朋友,希望可以让我过的好一点,然后你也就能过的好一点,我恨啊!眼红的滴出了血,我左手抓着他的衣领,右手多想给他来一拳,但我没有,半晌,我嘶哑的问道:“让她当明星,红到发紫!”我瞪着眼睛盯着他,他没有躲闪,只是盯着我,也是半晌,他点点头,我泄了气,松开了他,“照顾好她,她的喜好、生理、习惯还有好多,我会写给你,我会离开,她,交给你了,朋友,我们不可能做的,我没资格了。”似是自嘲?还是认命。
后来我们大吵了一架,甚至动了手,她哭的很伤心,我在屋内也哭了,但我还是努力让自己声音听起来更决绝一点:“滚——啊!”
他没有食言呢,她真的红到发紫啊!是啊,我的眼光怎么可能会差,她本就很美啊。
酒罢,烟也灭了,随着烟头和酒瓶的落地,似乎还有什么也落地了,床边桌上一张纸还散发着惨白的光,《安乐死及自愿捐献遗体保密要求书》没有署名,没有个人信息,只有一个编号0615,一个日期是明天。编号是你的生日,也是我刻在骨子里的习惯,日期,看到愿望达成,我也就放下了吧。
次日,市报一块很不起眼的角落,报道一位安乐死并且捐献遗体的优秀市民。正面,是你出道的大幅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