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鸟朝凤|匠人精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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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间总是藏龙卧虎,藏着许多真手艺的匠人。焦师傅就是其中一位。镇上的许多人都慕名前来,将自己的孩子送到这里来学吹唢呐,以期学成之后靠着手艺谋生。此时,唢呐师傅受人们尊敬,唢呐手艺被人们欣赏和推崇,因为家家户户逢着红白喜事都需要唢呐师傅带着唢呐班子来演奏。唢呐技艺的巅峰曲子是——百鸟朝凤。

天鸣的父亲自小有吹唢呐的梦想,自己没有学成唢呐,便把这一期望寄托在儿子天鸣身上。

小天鸣一共留了3次眼泪。这3次眼泪每一次都让我感同身受,记忆深刻。

第一次是在父亲送他去学唢呐的那天,父亲给焦师傅递烟不小心摔倒,头上嗑出血,天鸣在一旁眼泪汪汪,着急地给父亲擦拭伤口。由于资质平平,焦师傅测试天鸣是否适合学习唢呐,天鸣没有达到要求。天鸣父亲对着天鸣一顿毒打,焦师傅出面制止,这才让焦师傅勉强收下了天鸣。

天鸣一连2个月都在芦苇塘边用芦苇杆、竹竿吸水练习吹唢呐的基本功。同为焦师傅徒弟的蓝玉天资聪颖,比天鸣拜师学艺晚,但后来者居上,吹唢呐水平也在天鸣之上。

第二次是在师父将祖上流传下来的唢呐传给蓝玉,却没有给天鸣时,天鸣以为师父放弃他了。不料等他从家中归来时,看到桌上赫然放着师父奖励的属于自己的小唢呐。

师父告诉他:“唢呐离口不离手,好生护着!从明天起你就跟着我练习吹唢呐。”天鸣仰起头,眼睛里充盈着泪水,眼神里有感激、诧异、惊喜交织在一起,我感叹扮演小天鸣的小演员传达出的细腻精到的人物丰沛的感情,我也深深和天鸣一起激动着,雀跃着。

梦想的尾巴就像救命稻草一样,在人生中并不多见,很多人没能有机会抓住,但是天鸣用自己的勤奋获得了成效,得到师父首肯,我为天鸣高兴。

天鸣和蓝玉不负众望,每天刻苦练习,手艺突飞猛进。但现实是残酷的,每年只有一名弟子能被选中,有幸获得学习最高曲目“百鸟朝凤”的机会,而百鸟朝凤又是极难学会的。蓝玉满心以为师父会选自己作为焦家班唢呐的传人,然而令蓝玉和众人诧异的是,师父在接班人仪式上选了天鸣。天鸣在众目睽睽之下走向师傅,接过了唢呐掌门人那只唢呐。再一次,抬起头,倔强的眼睛看着师傅,眼泪盈满眼眶。

师父说过一句话:“唢呐,是融进生命里的,是骨头缝里的热爱。唢呐,不是吹给别人听的,是吹给自己听的。”

我们有多少梦想是活在别人眼中为了呈现在众人眼中的,如果抛弃被别人围观的光环,你还依然热爱的事情,就是你真正的梦想,因为你的梦想只是你自己的,别人并不懂。这句简单的话,却给了我警醒,让我更加清醒。

天鸣踏实勤奋,品性纯良,师父看在眼里。相比之下,蓝玉性格里就多了几分随性不羁,意志并没有那么坚定,先是看人群里的小美女,再是撺掇天鸣一起学大人抽烟。骨子里倒是天鸣更适合这种一心一意的手艺。

后来,我们才知道,让焦师傅下定决心收下天鸣为徒弟,并把接班人的位置传给他的原因竟然是因为拜师学艺那天,师父看到天鸣看到父亲摔倒留下的眼泪。师傅看到了天鸣的孝心和善良。唢呐艺人要德性好,手艺高,这多少跟今天社会上说的德高望重的艺术家通常德艺双馨是相通的。

无论从事什么工作,德性品德是摆在第一位的。这让我想起了教师职业道德规范——教书育人,师德为先。社会上也在弘扬一种价值观,要做事,先学会做人。我想这几者本质上都是在阐述一样的道理,那就是一个人的品德决定了他能走多远,品德是一个人的根本,只有把这件事做好了,才能做对其他事。

很多人的身影离我们远去,但他们人格的光辉却让我们肃然起敬。多少浮躁的灵魂是比不上的。而从天鸣的身上,我更是看到了师恩莫忘,不忘初心的坚持。

百鸟朝凤,是一场祭奠德高望重的亡灵的绝唱,从这个意义上讲,它是无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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