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努力地活着——围城记事9

1.

2021年7月18日上午九点钟,我去超市买菜。

超市有促销活动,有很多人在抢购。

10元钱可以买三个印有白色雏菊的白瓷碗、盘子。79元可以一床很厚的粗棉布床单和两个荞麦芯枕头。有的生活用品打五折。

我禁不住促销员的劝说,买了床单、枕头。我还买了白瓷碗、盘子、一些生活用品、排骨、千张、青椒、土豆、山药、可乐、火锅底料。

我担心买的东西太多,没法拿回家。

我没带这个超市的购物卡。购物卡是一个月前单位发的端午节的福利,还剩下一百元左右。

我舍不得刷银行卡上的钱。我需要回家拿购物卡。

我去了小区门口的菜鸟驿站,取快递。我买的一个小方桌、孩子买的两纸箱子小零食到了。小方桌用长一米、宽80厘米的淡黄色硬纸板包装着,很沉。

我用两只手抓着小方桌和两个纸箱子零食吃力地上楼。到二楼的时候,四楼的邻居帮我把小桌子拿到我家门口。

小咪在拼命地抓门,发出猛烈地撞击声。我刚到单元楼下的时候,它就知道了,跑到门口热烈地欢迎我。

打开门,它快速冲过来,抱住我。

我一只手抱着小咪,一只手把快递放进门里。

把小方桌和两箱子零食放好之后,我拿了购物卡,回到超市。

找到之前挑选好的物品,我去收银台刷卡。一共是171.4元钱。卡里还剩下6角钱。红彤彤的红包看着很喜庆。我补刷了1.4元钱,又买了一小袋红包。床单、枕头放在紫红色手提袋里,可以放在电瓶车后座上。其余的东西放在一个大塑料袋里,可以挂在电瓶车车头的挂钩上。我可以自己把东西带回家,不需要超市的工作人员送货到家。

到家的时候,余先生和小咪站在门口迎接我。

2.

把床单放进洗衣机里清洗,把枕头放到床上,把袋子里的菜、饮料和生活用品分别放到冰箱、卧室里。

整理好物品后,打开包装小方桌的外包装,取出已安装好的小方桌。厚实的白色杉木桌面四周包边,白漆不锈钢桌腿,物美价廉。

我原本打算把小方桌放到卧室里,吃饭的时候当餐桌用。客厅、餐厅没空调,卧室里有空调。我舍不得花钱买客厅用的大空调。每次吃饭,两个风扇吹着,还是感觉热。看到它站在窗户前面那么美、那么纯净,我舍不得让它沾染烟火气了。

小桌子放到窗子下面,摆上一小瓶紫色小花,放上镶钻的小卡子,白色窗帘散发出耀眼的光芒,整个世界变得明媚起来。

十一点三十分,我开始做饭。

把排骨焯水、放进炒锅里加酱油炒香、放进电饭煲里炖汤,加姜、葱、盐。

把洗排骨、焯排骨的水倒进单元楼下的下水道里。土豆、山药去皮。千张、青椒切片,装盘。准备碗筷、电扇。

我手忙脚乱地穿梭在餐厅、厨房里,衣服、头发很快汗湿了。

一个小时后,排骨汤炖好了,放进陶瓷炖锅里,在燃气灶上继续炖,加土豆、山药、火锅底料、盐,十分钟后撒上葱花,一锅色香味俱全的排骨汤火锅做好了。

再炒个青椒千张,菜就准备好了。

用新买的印有小雏菊的白瓷碗盛饭,打开风扇,一切准备就绪。

“吃饭啦!”我在两个卧室门口大喊。

3.

下午三点钟,我收拾好锅碗瓢盆,擦干净燃气灶周围的台面、餐桌,准备休息,腰酸背痛。

余先生说要去按摩店按摩。

我说先休息一会儿,我累了。

两个半小时后我醒了,换上白T恤、花裙子、黑色运动凉鞋,跟他去了按摩店。

按摩店生意火爆,顾客盈门。有的人椎间盘突出,有的人头痛、腰酸背痛,有的人去休息。余先生连续按摩了三天,扭伤的腰部疼痛、僵硬症状得到缓解,可以慢慢地坐起来、步行了。

在按摩店坐了十分钟后,我步行回家,拿了雨伞,接孩子去按摩店附近的粥鼎记吃饭。总是做饭,我厌倦了,不想做饭了。

孩子穿着淡蓝色T恤、长裤、淡黄色帆布谢跟我去了粥店。她先去粥店二楼,选定座位后订餐。我去按摩店接余先生。

余先生还躺在按摩床上。按摩师正在按摩他的腿、脚。十分钟后,按摩结束,我打着伞,和他出了按摩店。外面下着大雨,路面积了半尺高的水。我的鞋子、裙子很快被雨水打湿了。

在粥店二楼的入口处,我们看见了坐在靠近入口处的餐桌边的孩子。孩子没点餐,她不知道我们想吃什么。

我征询了余先生和孩子的意见后,扫码点餐付钱。二十分钟后蔬菜粥、香菇滑鸡粥、南瓜粥、干锅大虾、杂粮馒头、一大盒酸奶陆续送到了我们的餐桌上。

我点的南瓜粥太甜腻,吃了齁得慌。连续吃了两个小馒头、几个干锅大虾、粉丝蒜泥后,我才感觉好受些。

下雨天滴滴接订单的速度很慢,我去粥店门口的大路边找出租车。余先生和孩子在粥店一楼等我。

找到出租车后,我让司机把车子开到粥店门口稍微高一点的路上,我去粥店里接人,让他等一会儿。路口积了半尺高的水。

我进了粥店,推门大喊:车来了!

孩子先听到了,从餐桌边的凳子边站了起来。余先生坐在高脚凳上,没有任何反应。我让孩子喊他,他才抬头看我,说高脚凳坐着舒服。

我说,走吧,车在门口。

余先生先走进雨里,打开车门,上了车。

我和孩子打着雨伞,跟在他后面上了车。

出租车司机很不情愿地把我们送到小区里面,说六元钱太不划算了。

车子到了我家楼下附近的路口停下,余先生先下了车,冒雨走到单元楼下。我扫码付钱后,打开车门、雨伞,和孩子一起下了车。

上楼的时候,我听到了小咪急切地扒门声和它的叫声。声音很大,传到了一楼。门一打开,他一如既往地快速冲出来,抱住我。这毛孩子总是很热情,不管我在外面受到了怎样的打击,它都能很快治愈我。

回到家后,我开始削水果、泡茶、刷鞋、洗衣服、拖地,一直忙活到十点钟。

所有的家务活忙完后,我打开电扇,坐在风扇前泡脚。跟着我奔波了几十年的双脚皮肤粗糙,丑陋不堪,脚底磨出了老茧,脚跟干燥皲裂,脚趾甲没有光泽。

我一边泡脚,一边打开简书,写下:

我在努力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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