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端午节过得挺惨的。
因为这段时间作息不规律,加上季节的变化、焦虑、上火等诸多因素,昨晚又因为心悸导致了失眠。
这一失眠,又是通宵达旦。
早上六点,受不了昏沉沉的大脑,索性直接起床(反正一直在半梦半醒之间),搭第一班公交车出去晃。在车上睡了一个多小时,等咖啡厅开门了,又去咖啡厅里面睡了一会儿。
当然,今天来喝咖啡的目的不是为了睡觉、而是要做下一周的工作计划。
但中途还是睡着了几次。
通宵失眠是什么感觉?
身体都不灵活了。而且走路都想闭着眼睛打瞌睡的节奏。
因为打瞌睡耽误了一些时间,我一直呆到下午两点才从咖啡厅出来。
明明有一大堆事情要做,但我已经没有力气,所以干脆搭车出去走走、散散心。
事情就推到晚上再说吧!如果失眠就有事情做了。
第一站是坐车去逛了重庆的老城墙——通远门遗址。
古时候的重庆城,按照太极“九宫八卦”来修建了“九开八闭”十七座城门。“开门”意味着可以打开、正常通行的城门,“闭门”就是凑数的,常年关闭。重庆是座码头城市,几乎所有的城门都是修筑在码头边,除了通远门。因通远门是古代重庆通往成都等地的起点,故名之曰“通远”。
后来要搞现代化,重庆的城门洞子一个接一个地拆掉了,经过了重庆很多保护协会的努力,才争取保留下来为数不多的几个遗址。
通远门承载了太多历史:宋朝末年,忽必烈亲自率领蒙古大军围攻通远门,最后占领重庆城;明朝末年,张献忠率领数十万军队攻打通远门,却始终无法攻破;最后绕道浮图关,才攻入重庆,大肆屠城。
在辛亥革命的时候,起义军也是费尽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占领通远门、宣告“重庆独立”。
如今的通远门成为了重庆人喝茶的地方,早已没有了古时的刀光剑影。
第二站是对面的天主教堂——若瑟堂。
这座教堂矗立在高楼的夹缝中,没有足够的空间来衬托它的雄伟。
几年前,我也是查了好几遍地图,才无意中找到它的。
据说,这座有着百年历史的教堂,曾经是重庆唯一的哥特式建筑,包括尖形拱门、肋状拱顶、花窗玻璃以及层层往内推进的大门。
“哥特式建筑(Gothic architecture)”起源于文艺复兴之前的欧洲。那时候,知识不是力量,信仰才是。哥特风格给人一种神圣、庄严、超自然的感觉。它试图违反物理学,不断地把建筑拔高、再拔高;加上教堂的窗户又窄又高,营造出一种幽暗阴森的气氛,让你感觉到自己的渺小、反衬出上帝的伟大。
若瑟堂是欧洲中世纪建筑风格,与重庆本土“青砖瓦房”的完美结合。
第一次来的时候,若瑟堂还没有修缮,钟楼上遍布的爬山虎,将它的百年沧桑展现得淋漓尽致。每年圣诞节,这里挤满了来听钟声的情侣。
最近重庆开始重视旅游开发,这个破旧的地方也引起了重视。经过装修,若瑟堂焕然一新(仅限外部),还吊诡地开起了情侣酒店。
今天来的时候,教堂并没有开门。
在门外周旋了一会儿,正准备离开,看见一位老太太去管理处,自称是教友,拿到了教堂钥匙,准备去开教堂的门。还有一对教友夫妇,也跟了上去。听说他们也是教友,今天来为孩子祈祷——他们的孩子正在附近医院住院。
我赶紧跟在他们身后,进了教堂。
我不是教友,但也想来祈祷,我祈祷今晚不要失眠了——不然真的要疯。
在里面坐了一会儿,始终忍不住拍照。
不过心情倒是宁静了许多。
我有一种习惯,每隔一段时间,就要跑到宗教场所去待一会儿。有时候去教堂,有时候去寺庙,有时候去道观,有时候还会去烈士的墓地里瞻仰一下。
我现在还没确定自己的信仰,但我很喜欢感受那种虔诚的氛围。它们是最接近生命尽头、却又不让人压抑的地方。
当你知道自己的归宿在什么地方的时候,当你知道、逝去的人们也在那里安眠的时候,你会发现,所有困扰心头的烦恼,都不过是神龛上那一抹尘埃。
第三站就是重庆的中心地带——解放碑。
抗日战争时期,它是一座黑色的碉楼,被称为重庆人的“精神堡垒”;日本投降后,改名为“抗战胜利纪功碑”;重庆解放之后,就叫“解放碑”了。
老爸常常说,解放碑曾经是这一带最高的建筑物。
一晃数十年过去了。
从重庆第一家百货大楼、第一家电影院,到如今的“解放碑商圈”,这里承载了几代人的记忆;但同时,这样的厚重也限制了它的创新。跟其他“后起之秀”的ShoppingMall比起来,这里已经不那么年轻化。
每次有外地朋友来,我都要带他们来逛解放碑。大概是出于一个重庆人的“骄傲”吧!就像天安门之于北京人、滕王阁之于南昌人一样。
虽然我不知道这里有什么好玩的。
好了,就写到这里。回去还有微信稿和PPT要弄。
这个端午节,可以算是半日忙碌半日闲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