疫情的突然到访,就像六月的雷雨天,乌云密布,人心惶惶都想躲在自家的屋子避雨。
雨是一个时段,也是一段人心。
上海的雨,下得淅淅沥沥,就如女人伤心时流的泪,一阵又一阵,时而伴着风的呼喝声。
别哭了!别哭了!又像一个男人的安慰声:好了!好了!一声声的叹息。
马路上,偶尔驰骋的汽车和行人从身边匆匆而过。
却又停在村口的检查点,量体温,登记,询问。一切妥当,还有叮嘱。
又是一声汽笛声,呼啸而过。
我骑着电动车来到卡口处,一个老大爷笑呵呵的说:每天都一样,来量个体温,把你的通行证给我看一眼。
我笑着答道:好的。
看年龄在六十岁左右,眉毛又点长,头发白里渗出几根黑色,全身防护服,带着口罩也能感觉到他笑嘻嘻的模样,眼睛里透着一股坚韧和自信。
雨水顺着防护服滴答滴答的掉,就像他的笑,很温暖。那一刻,我感觉上海的下雨天不是很冷。
说话间他递过通行证,说记得回家要先洗手,再吃饭。
天已经黑了,风把临时搭的塑料棚吹的哗哗作响,和雨水的敲打声混成了一个小乐团。那位不知名的大爷的每一次问候,就是主唱一样。
我走后再想他们是不是用过晚餐呢?也里不由的多出一丝敬意。
只是旁边的一家工厂门前,立着两保安。引起了我的注意。像个木头人,一动不动跟个艺术雕像般,进着自己的职责。
我从出门打工那一刻起,就对于保安这个职业抱有一点敌意。
这么年纪轻轻的就干一个保安,像傻子一样杵在哪里。一来我感觉无趣,二来这不应该是一个年轻人该干的工作。只有找不到工作的老人,才会给人家看大门。
所以我找工作从不找保安,对于干保安的人不怎么待见。尤其是年轻人。
第二天,我还特意到工厂的门前停了几分钟。
敬礼,要求汽车的主人出示证件,测量体温,登记入册。
然后,敬礼放行。一整套动作很熟练,最后又变成了木头人。
疫情当下,人人都好在有一颗珍惜生命的心。而那位大爷和工厂的保安一样,让每个人都在珍惜自己的时候,也懂得珍惜他人的生命安全。
保安是一个让人听到就很安心的一个词。我最初的理解让自己很是汗颜。原来他们都有自己的心和服务社会的精神所在。
疫情就像我们生活中的一件小事,终会过去。
雨后太阳会更加美丽,希望国人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