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张爱玲的《霸王别姬》看音乐的魔力

今天是我坚持六点前起床的第25天,天气越来越冷,帝都又下雨了,每天起床都要忍不住再跟床缠绵悱恻一会,暖气未来的时节,最难将息。

不过想到赫本的闺蜜,妮可基德曼的导师,英国女王钦准的礼仪皇后Miss Dally达领小姐说的“如果我每天都坚持让自己做到最好,那我就不会麻木,更不会醒来后再睡过去。”,凭着小小的信念还是起床读书了。因为我做了一个梦,梦里自己是如此痛苦而清醒,即使在梦中我也为没有考研究生而心有遗憾。往者不可谏,来者犹可追。未来在自己手上。

随手拿起张爱玲文集,看到了《霸王别姬》,因为前几天看张国荣主演的这部电影,再次重温被其中一气呵成的结构和深沉的表演到打动,熬夜三小时看完。对于那个真实存在过的垓下之战和霸王与虞姬之间的真感情,盖世英雄与绝世恋情还想体会更深,所以翻开了这部小说。否则早上的黄金时间,最好是用来阅读古文。

最精彩的部分体现在霸王与虞姬的对话,在听到四面楚歌之后,虞姬唤醒了熟睡中的霸王,她已经预感到了这种悲凉,甚至想杀死睡梦中的霸王,只因不忍他听到这凄凉的歌声。

“是江东的俘虏在怀念着家乡?”在一阵沉默之后,项王说。

“大王,这歌声是从四面传来的。”

“啊,汉军中的楚人这样——这样多吗?”

在一阵死一般的沉寂里,只有远远的几声马嘶。

“难道——难道刘邦已经尽得楚地了?”

看到这里,心已经跟着霸王一起沦陷,心理瞬间瓦解崩塌。

“力拔山兮气盖世。时不利兮骓不逝。

骓不逝兮可奈何!虞兮虞兮奈若何!”

也许这时候只能发出这样的悲叹了,可是项羽毕竟是英雄,“至今思项羽,不肯过江东。”也许可以重振旗鼓从头再来,可是人活着靠的是一种心气,不是谁都有卧薪尝胆的坚忍和勇气的。

虞姬弹剑哀和:“汉兵已略地,四方楚歌声;大王意气尽,贱妾何聊生。”遂拔剑自刎。

《史记》记载,项王笑曰:‘天之亡我,我以何渡为!且籍与江东子为八千人渡江而西,今一人还,纵江东父兄怜而王我,我何面目见之?纵彼不言,籍独不愧于心乎?’”。“子弟散”,“天之亡我”和“无颜见江东父老”,所以霸王也走到了末路。这些都是所熟知的历史了。

令我感慨的是刘邦怎么知道用四面楚歌来瓦解项羽的军心的?须知音乐是内省的,用来瓦解人的意志可谓锐利的武器,高明的战术,也可以说是攻心术。人在压力巨大精神高度集中和紧张的时候,任何风吹草动都会造成精神上的极大困扰,风声鹤唳草木皆兵的官渡之战即是很好的证明。

以音乐或者声音来写对人情感影响的文章处处皆是。在中国古诗词中的踪影也有迹可循。“此夜曲中闻折柳,何人不起故园情?”,折柳曲响起,人的思乡之情便油然而生;“长安一片月,万户捣衣声”,捣衣声声思念绵绵;“忽闻歌古调,归思欲沾巾。”声音最是能拨动人的心弦。

想当年卓文君还不是因为司马相如一曲《凤求凰》而“亡奔相如”,留下了私奔的千古佳话。琴为心声,音乐的魅力就是这样充满魔性,究其原因,也许是因为音乐让人充满想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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