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术最是滋养人生(88)——艺术与人生

不懂艺术,也不喜欢艺术,就缺失了一种最为重要的人生养分。这种缺少艺术滋养的人生,也可以生长,但恐怕只能象沙砾土地上的草木一般,瘦小且枯黄。不发旺,也不健康。

不懂艺术的人很多,但只要喜欢,终有一天会懂。而不喜欢艺术,问题就大了。这是一种主动排拒,极类抗体,自觉抵御。

艺术本来是一种召人喜爱的东西,怎么会有人不喜欢呢?

据我的观察,还是因为生活的艰难。起初是顾不得,只顾活着了。这是出于无奈。其实生活原本不易,以后若仍然顾不得,那就是人有问题了,肯定的。有问题的人排斥艺术。越是排斥,人越是问题大。这就恶性循环了。

这才是不懂艺术。本质上,是因为人的问题,不愿意去懂,进而排斥它。

在此要简单说说艺术 。它其实并不高深。它就是那个让我们精神上感觉舒服且放松的东西。比如好听的声音,好看的颜色等。耳目所触,天然舒爽,天性好之。正如流布于乡间的戏曲,既有好听的声音,也有好看的颜色。对于许多乡下人,这就是艺术。起初,人们只被剧情吸引,兴趣着那种故事情节的推进。后来,场场如此,年年如此,听腻了的故事情节便退后了,召引人的,就是多彩的声腔与斑烂的化装与服饰了。始终兴趣于故事情节的人,可能还不懂艺术,那就不会得到艺术的滋养。一但进入对于声腔与色彩的陶醉,那就懂艺术了,并受艺术滋养了。就这么简单。或者起初就对剧情不甚关心,一下子就被声音与色彩吸引了,好陶醉啊!这种人肯定要比那些关心情节推进的人,活的滋润。因为他的精神舒服了、放松了。那怕片刻,也开阔了。没有被那些虚拟中的情仇所累、所困。

艺术就是如此,当你睁大眼睛盯着剧情时,可能还不懂得它。一但闭起眼来,随着鼓点,摇头晃脑,那就可能真懂得了。乡下这种懂艺术的人很多,当然也有不懂的,但慢慢就懂了。始终不懂的人,终究还是少数。

此外,艺术的疆域无限宽广,艺术的境界无有止尽,谁敢讲自己全部懂得艺术了?所以,懂一点就成。亦如上面所讲的乡下人。当然,懂两点越好,懂多点更好。然而无论是谁,都是从这个一点开始的。所以,一定不要小瞧那些懂得一点的乡下人。他们懂艺术。那怕只有一点。

再回到不懂艺术的少数人,不是他们不喜欢或不需要舒服与放松,而是因为自身的问题,错乱了需要。比如喜欢骂人,喜欢揭短,喜欢在悄悄话中,张家长李家短,诸如此类。都是一些带有人格缺限的行为。由于闭塞、落后的生活环境与方式,而使这类行为仍有生长的土壤。这些少数人,却只在这类行为中,才产生快感。而对好听的声音,好看的颜色,没有反映了。耳目所触的自然快感丧失以后,对于戏曲,他们就始终关心情节推进了,则精神始终不能放松。因为被情仇牵引,又困于情仇。这又恶性循环了。结果人变的可恶,令人生厌。另一种角度看,人越来越弱,也十分可怜。

就是这个少数,令我写下了此文。不是因为其可恶,多是因为其可怜。我是个人文工作者,却不知道怎样去救助这些少数。我发现,他们的人生,就是缺失了艺术滋养的人生,结果真的是如沙砾土地上的草木一般,瘦小且枯黄。他们不接受艺术,排斥艺术。我不知道怎么才能将艺术的养分补给他们。但我隐约相信,在获得了艺术的养分之后,他们的人生会壮硕起来,开阔起来的。谁有好办法呢?救助这些少数者,不应该是我们的责任吗?他们真的是很可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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