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里有沙漠

沙漠很大,很干,没水,没有人的时候很空旷。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给今天的这篇文章取名沙漠,就是一瞬间大脑蹦出来的一个词语,也许是现在的心情有点迷茫有点糟糕,也有点像没有人可以拉我的难过。

没有人可以完全的成功的救出你。有时候我还真的信命,一手烂牌真特么是命运的考题,我拼命想要翻过阻碍的栏杆,每次都无功而返,我被死死的扣在所谓的圆圈里,我暴躁无比,我张牙爪舞,我示弱想要获得一丝怜悯,结果都是我还扣在原地,我找不到光亮,尽管天是亮的,我开始变得怪异,日积月累,性格的缺陷让我慢慢的不会开口和圆圈外面的人说话,有人路过我就会把自己稍微好一点的一边露出来,然后路过的人也许会想,这个圆圈里的人真是丑陋,换一边也是一样丑陋啊。可是为什么他们要这样想呢,明明他们身边也有一个圆圈,在我眼里,你们都是一样的啊,你们和我一点儿也不一样,你们才不会知道我的小海豚有多么的好呢。说到这里我有一点想念大海了,虽然我经常没办法想象大海深处有多深,小海豚说大海的深处还有大海,我虽然有点害怕,但是在沙漠的黑色圆圈里面呆久了,我就开始想念大海了。

哦言归正传,我身处沙漠,也许是在沙漠里的某一个带着颜色的圆圈吧,反正大概就是我大脑不由自主的郁结的时候会突然冒出来的一个圆圈,我害怕啊,我恐惧啊,我不敢跨出去啊,我被死死的扣在圆圈里,这个圆圈每次出现的时候冒着黑火,沙漠的颜色好像也会变,是整个沙漠的颜色都在变,我呆在圈子里出不去,我就在沙漠里某一个角落里祈祷快让这奇怪的颜色消失吧,沙漠的颜色应该是金黄的,充满希望的,这样我才可以早一点充满希望。可是每次这些颜色都来的好快,走的好慢,有时候甚至染坏了我身边的金黄色,一小块一小块的,变不回金黄了,乍一眼不起眼,细看却让我生出很丧的情绪。不过,我每天都很丧啊,没什么值得开心的。为了让自己转移注意力,我开始慢慢的在每次沙漠变颜色的时候给这些颜色取名字,黑色一号黑色二号......不知道是不是沙漠有了后遗症,每次黑色圆圈出现都会在沙漠里面留下一些难看的记号,我经常看见他们,看见他们就想起扣住我的圆圈,我心里很难过,我觉得不会有人过来帮我,不会有人跨出自己的圈子过来拉我,在黑色的沙漠里呆的时间越长,我就越不适应呆在阳光下,我好像慢慢适应黑暗,我甚至觉得这个扣住我的圆圈还挺好的,但是有时候我还是恨它。

在适应沙漠里经常的黑暗以后,我开始有些拒绝透过缝隙出现的阳光,太刺眼了不是。然后我就开始动工,顺着圆圈的边缘建造一圈的砖墙,我想我要做的足够的严密,才可以防止那些太阳刺进来,当然这些墙也帮我挡住了外面那些讨厌的人,反正也不会有人像小海豚那样好。然后我又想啊,围上了砖墙,我就再也跨不出黑色的圆圈了,于是我在砖墙的下面挖了一个小洞,我一个人太孤独了不是,所以我把放在最靠近我心底的种子拿出来,把它埋在小洞的外面,圆圈外面的人谁也不知道这里还有一颗种子呢!尽管知道它不会开花,但我就想让它出来陪我,然后有一天,我投过砖墙的小洞看见沙漠变了颜色,我突然鼻子就很酸,我不争气的一边发誓再也不哭一边掉泪花,我发的誓太多了,连花也笑我,等等,我的种子开花了,我一下子就不想哭了,我想命运对我还是有点宽容的,但我绝不能被这些小恩小惠给打倒,这朵花骨朵起先并没有张开,但这不影响我们的感情日渐剧增,我们越来越靠近,我想这不愧是我放在心窝窝里的种子,但是有时候小花也和圆圈外的人打交道,我有一点想要跨出黑圆圈了,但小花并不在意这些,小花根本不在意我在圆圈里的害怕,其实小花才没有我的小海豚懂我呢,小海豚见过我最恐怖的一面,小海豚会包容我,而小花儿就不会,小花儿还没见过我的另一面呢。我慢慢缩回砖墙,我不再和小花儿聊天,我又回到了适应黑暗的日子,颇有一些破罐破摔的情调。

沙漠颜色变了又变,我的砖墙修了又修,有时候我试着突破自己,我试着拿开一些砖瓦,在我以为我可以开始接受阳光的时候,沙漠有时候又会变颜色,我又害怕的把砖瓦放回去。有一点迷茫,我想要有一个人来帮助我,但是我知道,能帮助我的只有我自己,我能不能把一手烂牌变为好牌,不在于牌,在于我,或者说,最低的期待可以是坚持打完这局烂牌,就算哭出鼻涕花儿,也得狠狠的擦干净。我想着也许会有一天,我会把砖墙一点一点的搬开,我也会找到愿意帮助我的人,但也许,我将一直和这个砌着砖墙的黑色圆圈就这么耗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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