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了元旦一个小高潮,日子又恢复了平常。
班长依旧开始不停地学习,依然到深夜。
我却不想继续混日子了,如果不参加高考了,接下来我能做什么,我开始认真考虑这个问题。
当兵是我的一个选项,不过听老黑说,近视眼不能当兵后,极大地打击了我的积极性。
那时我已经有些近视,平时可以不戴眼镜,但是看黑板时,或者晚上就必须戴眼镜,不然看东西模模糊糊的,看不清。
那不考大学了,我能干什么呢?社会对于尚年少的我,充满了神秘感和期待感。唯独没有恐惧感。
兴奋地想明天就扎入社会这个汪洋大海,去畅游,去拼搏。
想来,社会就是我的新起点,新的起跑线。
社会对我而言,是五彩缤纷的,是充满机遇的,是一马平坡的,唯独没有想到坎坷和艰难。
在我眼里,社会像个慈祥的老人,铺满了鲜花,伸出双臂在迎接我。
自己内心也充满着豪情壮志,感觉有着无所不能,无所畏惧的力量,准备投入社会的怀抱。
我甚至考虑到,我可以去青海做点什么,或是佳慧考取了哪里的大学,我就去到那个城市。
佳慧上学,我上班赚钱。那时应该真的可以住在一起了。
我可以接送她上学放学,可以给她做好多好吃的。替她遮风挡雨,保护呵护着她。
我越想越兴奋,我已经急不可耐地想踏上新的起跑线了。
人有时候就是矛盾的,一方面想着重新起跑,一方面又在希望着保持原有状态。每天送佳慧时的独处,使我很期待,很珍惜。
那是独属于我们两个人的,不希望任何人,任何事去打扰,去打破。
这也是昨天因白天环境的改变,而使得我不安的原因。
但每晚送佳慧这又能多长久呢?我不愿去考虑它,像扎进沙子里的鸵鸟。
我依旧每晚送着佳慧,尽管已是严寒冬日,经常是冰天雪地,但我俩都沉浸在小幸福之中,毫不介意环境的恶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