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两年前的一个夏天,当我和约好的几个女人跳进一辆三轮车上时,这么近距离的打量郑锦,这个不一般的女人,个子高高的有一米七来高,奥黑的小脸庞,轮廓一般般,双眼皮大眼睛,稍稍崛起的嘴巴,有点向外翻卷,身材永远保持着匀称,因为三十年前觉得是这样的身材。她的身材没有多大变化,依旧走路带劲,嗓门中气十足,一说话面部带笑。嗓音像高音喇叭,比别的女人高出几分贝,这样的女人怎么会有这般多曲曲折折的故事发生呢,实在想不出理由,也能想到一点,因果关系。这是唯一能解释得通的。我们是都住在老家的同一条巷子里,一条特宽的巷子。说它宽是两边房子与房子间的距离规整宽阔,但是家家户户门口都占有菜地,这样把宽阔的公路又挤压的窄了一些,虽如此也是这个村最宽的巷子。22年夏天,休暑假的我和巷子里几个妇女约好了一起到后良果园里买梨子,闷热的夏天早熟的梨子园开园已经在村里喇叭上广播了,好多人都买回来了,同巷子的人约了几个爱在一起玩麻将的,见我在老家,就招呼我一起,这才有了这么近距离的细瞧这一张脸。
这是我第一次与郑锦打交道,虽然她家就在我家前邻居的前面,平日里只是见面打个招呼。因我在这里长大女子,她是嫁过来的女子,是从本村郑家街嫁过来的,加上不是一个年龄段的,所以只是见面打个招呼而已,幼时我对郑家街的印象不太好,母亲告诉我,那条街上比我们组穷,而且那里的人作风乱。那时也没多想。只是,郑锦嫁给我的前邻居的儿子时候我是不在家的,十七岁就在城里,不太回来,她的男人叫星斌,我们一个姓的,这里一条街的都是一个组上的都是一个姓,星斌也是长得身材匀称,一米75的个子,皮肤有点奥黑,和郑锦也算是不差上下,可以说是郎才女貌,只是星斌是我们组里爱开玩笑的小伙,脾气也好,挺招人喜爱,他家里除了父母还有一个弟弟一个妹妹,,上有爷爷奶奶,他家有出名的爱搞怪的爷爷,他的性格随爷爷,奶奶比爷爷大一轮,这在当时是我们这一片有名传闻。但这不妨碍老人们的长寿,他们都很健壮,改革开放刚开始,当时允许某些个人先富起来,党中央的号召,立刻响应,星斌是第一批出去开大车拉货的,村里人都都羡慕他赚到了钱,当时的
大卡车是运往南方的货,有鸡蛋,有饲料,我们村首先建立的养鸡场,饲料长,他们是第一批,赚到了不少钱,日子过得比谁都丰腴,但也经常在门口和一大群人开玩笑的说,我这是和老虎打交道,指不定哪一天就会被老虎吃掉。但是那么有钱的人家,他的女人郑锦常常到庄稼熟了时候偷偷利用住在村口的便利跑到地里掰人家的玉米,红薯,跑到邻村的果园里偷桃子,葡萄,苹果,这一点,果然是像极了她们郑家街的作风,没有她不偷的东西,别人都说,这么有钱了为何还要偷呀,是一种习惯吧,成一种乐趣了,但是星斌是天生乐天派的人不太在家,一个月就休息那么几天,一次我在县城刚下班,骑着车子逛,刚好碰见他开着大车从身边经过,探出头来冲我笑着喊到,喂,回家不,我拉你回,我笑笑回复他,“今天不回家”“,那好吧哪回家我拉你”。
做为一个邻居有个顺路车也是一种自豪,
谁知,没有多久他就出事了,哪是九零年秋天的一天,我是在家休息的,在这个人口密集的村落里,谁家有事了,不消一刻钟功夫,就会传遍四方邻里,邻居们都去观看,信息是先传回来的,大车在高速路上疲劳驾驶,一般大车司机身旁都坐着一个压车的,由于过于疲劳,压车的人已经提醒过一次,可是由于压车人也困,打了一个盹,导致与前面路旁一辆静止的大货车追尾,,把前面刹着死闸的大货车足足顶出去几十米远,司机内脏聚伤,导致身亡,这一出事简直断了他们家的顶梁柱,要知道三十多岁的年轻壮汉子是上有父母爷爷奶奶,下有一儿一女的,那一年他三十七岁,他父亲虽说是在市里一家冶金厂有工作,但是常年心脏不好,不敢让其父亲知道,他的母亲把这份失子之痛一并承担下,顿足捶胸,哭天喊地,家里乱作一团。最苦的要算他的妻子郑锦,一双儿女,才刚刚上学,大的儿子9岁小女儿7岁,如何往前走,一大家子人拖老带幼的,哭声撕心裂肺,依旧呼唤不回一条生命,入殡时,郑锦就不再是哭喊了,她一米七的大个子几个人招架不住,冲在棺材前照着死者的脸上左右开弓,愤怒吼着,“你一走了之,剩下的我和孩子怎么办,一大家子怎么办,你起来呀,站起来呀”,在场之人无不痛心落泪。母亲承受老年失子之痛,可还有丈夫可以依傍,妻子郑锦失去丈夫,无依无靠,还有一双儿女要养。相当于失去一个天,老天要惩罚一个人,就要让你无情的接受这种重磅打击。你必须站起来,走了的一走了之,留下的必须承受双倍的熬煎。
活着的人生活还是要继续,孩子要抚养,事情结束后才通知他的父亲回来的,他的父亲说,其实他可以承受的,不应该瞒着他,错过见儿子最后一面机会。
接下来的日子,不到四十的年纪,以后的日子还有很长的路要走,总要有个打算,或许一步错就会步步错,在郑锦在做以后决择上,或许是母亲的天性,也或许是对于爱人的深情,她公婆爷爷一致意见是如果改嫁,把孩子留下,赔偿金是孩子们的抚养费,也就是说,如果改嫁她净身出户,在那个刚有万元户时代,一笔客观的收入是巨大诱惑力,于是第一个错误的选择是留下来,留下,意味着这个不到四十岁的女人守寡后半生。
其实,在众乡邻的眼里,都希望她能重新找个归宿,毕竟后半生的日子长着呢,遇到任何为难事,都无法想象,白天可以混合着孩子的心思混日子,到了晚上,各自关上门回到自己温馨的小屋有说有笑的,一个没了丈夫的女人心里有多痛,不言而喻。
孩子是她心中唯一的希望,也是她的精心照料下一年年长大,期间,奶奶去世,公婆去到市里工作单位居住,小叔子接替公公的工作,本来拥挤的一方小院就剩下一老人和孩子,日子倒也过得去,只是青春的荷尔蒙,经不住时光的璀璨,于是有人把同一个组的光棍汉子二正子介绍给郑锦,二正子是家里从小没了父母,自小跟着叔父叔母长大的男子,有一个哥哥是叔父拉扯成的家,这个老二就一直单着,倒插门到郑锦家,一来没有后顾之忧,二来,可以帮助照顾孩子,做田地里的活也多一把好帮手,年纪和郑锦不差上下,人老实诚恳,长的也是大个子,眼睛大大的,双眼皮,如果不是家里穷,的确是个不错的男子,双方当事人心里都乐开了花,俩人本来在老宅子是邻居,又是一个组上的非常熟悉,很快俩人就甜蜜在一起,然而事情总是难免有遗憾,和郑锦在一个院子生活的老人,他孩子的老爷爷,出面拦截,坚决不同意这门亲事,理由是同组的,加上是一个大家族的,使不得,使不得。老人连连摇头 。关卡难闯,这样一拦截,那边二正子的长辈也不好再说什么,只能作吧,俩人在一起眼瞅着没戏,只能分开,后来二正子又重新找了一个比他年纪大的,带着俩姑娘的女人,把自己老宅基地翻盖一新,住了进去,过上了满意的日子。眼瞅着自己喜爱的人跟了别人,心里只有怨恨,恨老祖辈的老头。
就这样郑锦的第二次选择又失败告终,只得在无尽的日子里种地抚养着一双儿女。
几年后老爷爷在孙媳妇的怨恨中去世,孩子渐渐长大,别人家的房子都翻盖一次,她家依旧是陈旧的矮房小门,她也没有再想着远嫁,这期间她的公公也因心脏病突发去世,安葬完公公后,她的婆婆就不再去市里住,在这个小小的院子里就又多出一个女人,因为儿子马上成人了,还要为儿子操持成家女儿出嫁,经常需要同组的一个有妇之夫帮忙干活,毕竟是离了男人久了,有时一点小情调就可点燃内心的激情,没有了男人呵护的院子,也就有了女人和女人之间的磕磕绊绊,一天婆婆到媳妇屋里借东西,正碰见郑锦和同组里有妇之夫在亲密,瞬时间战火开始,婆婆教训她要点脸不?,这边理直气壮的让婆婆你去把你儿子从坟墓里扶起来去,扶起来再来质问我。只怼的婆婆心口疼的一时上不来气,听到吵闹的邻居们把婆媳拉开,劝婆婆睁一眼闭一只眼吧,可在这般小的院落里,低头不见抬头见的,从此各自都看对方不顺眼,都如一根刺扎在心里,不舒服,有人给婆婆出主意还是搬离这里吧,眼不见心不烦,到市里二儿子那里,再不行租个房子离小儿子近,也好有个照应。总算是把老太太劝走了。
从此,无论是关起门来还是敞开门,左邻右舍都是避之,俗话说寡妇门前是非多。谁也不愿意引起闲话。转眼间儿子宁宁到了该成家的年龄,为了孩子结婚,郑锦把一直攒着的赔偿金用来雇人把房子翻盖一新,也顺畅的为儿子迎娶了一位外村的姑娘为媳,接着姑娘也嫁到东边邻村的合家村。两年时间添了一个孙子,这下子郑锦精力又都放在了孙子身上,抚养孙子起早贪黑,忙完地里庄家活,就回来忙小孙子,让儿子和儿媳去临近县城的一家面粉厂上班,一天天长大的孙子可以上幼儿园了,为了好的教育,每天骑车把孩子送到离这里两公里的外村幼儿园。
他的儿子宁宁刚好37岁这一年,一天和媳妇毛倩像往常一样出门驾驶着三轮车去上班,在快到面粉厂门口时,一辆大车迎面转弯过来,把三轮车撞倒,夫妻双双当场丧命,消息传来无疑又是一道晴天霹雳,和他父亲一样刚刚37岁撒手人寰,不知道人的抗压能力有多大,再一次经历丧子之痛的郑锦,又一次乱卷入争夺抚养权的纷争,赔偿,抚养权,儿媳妇也是家里独生女,亲家公亲家母,也是无可依靠,需要唯一留下来的这个外孙来支撑精神,也需要赔赏金来保障晚年,郑锦哪里肯让,她的心里已是雪上加霜痛上加痛,孩子是让她唯一活下去的支柱,然而一个孤独女人怎么也玩儿不过有家庭有后台支持的亲家公,他们已看孩子的名义,悄悄把孩子藏起来,再也让她找不到。最后不得不上法庭,利用法律来维护抚养权,庆幸的是孩子可以判给男方,但抚育金需要分给女方父母百分之三十。这样的判决应该算是公平的,然而事情接二连三的不顺,怕是让郑锦反省的,就在争夺孙子抚养权时,传来出嫁女儿在回村路上被车撞的消息,值得庆幸的是,只是骨折,住进了医院,所以,孙子暂且放在亲家公哪里,这边郑锦更加忙乱呢。
去年在一个小时候一起长得的朋友抖音是发现郑锦出现在全家福中,问了家里人,得知孟锦再一次改嫁给我朋友二哥,他们日子过得还不错。至此年近六十有余,已是暮年,半生波折煎熬,受尽凄凉,命运在她手中一次次错过。虽已近晚年,能够平安渡过,也算大吉。
回想起这一切,忽然想起郑锦婆婆在家时,家道兴盛时刻说,曾有一年忽然看到一颗火球落入她家院落,再找不见去向。从此这一家的命运开始了翻天覆地的变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