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找一个人。
一个和他有同样名字的人,一个拿着和他手中的剑一样名字的剑。他不知道那个人在哪里,但却能感觉到,那个人就在他的身边。
逐阳露水,阴阳不见。
他在破庙中醒来,它冰冷地躺在他的手边,古朴无华的剑鞘散发着幽幽的气息。寺庙外破败的场子躺着数具尸身,都是昨晚来的人。
无一例外,都喂了他手中的剑。
“琊,你说,我们能不能找到她呢?”他看着刺眼的阳光从院墙外跳进来,布满了这方血腥浓厚的佛门净土。
他离开了这里,登上了一只小舟。
她在找一个人。
一个和她有同样名字的人,一个拿着和她手中的剑一样名字的剑。她不知道那个人在哪里,但却能感觉到,那个人就在她的身边。
四海山川,流波不闻。
她在川流中的小舟中醒来,它斜靠在船舱边,剑鞘反射阳光,映照着山川的鸟鸣、河流的水声,船上没有船夫,只有她一人。昨晚,船夫看着自己的心脏被她刺穿,跌入河中。
无一例外,见过她的人,都喂了她的剑。
“琊,你说,我们能不能找到他呢?”她看着不远处的渡口,拉上了衣襟上垂着的面纱。河水流动,冲刷着船上的血腥味。
她离开了渡口,去往了一个破庙。
“琊。”他看着憨厚的船夫卖力地摇动船橹,没由来地心里充满了落寞。“我累了呢...”
他拔出了手中的剑,平静的河流中激起了一层层浪花,一些人嘴里咬着刀剑,从水里扑了出来,船夫被他一剑刺中心脏,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尸身落入水中。
他看着,水花四溢,溅落他的衣衫,却没有一滴落在剑上,那一颗颗水珠碰到了剑身,便分成两片,落在了船上、他的身上。
剑不留形。
他动了,琊也动了。
坠虹雪浪穿石碎,紫云霓垂九重归。
天色晚了,他抱着剑,回到了船舱里。靠着桌子,摇摇晃晃的船仿佛唱着摇篮曲,他眯着眼睛睡着了。
“琊。”她站在村口的小道上,看着破败的寺庙,久久没有动身。“我累了呢...”
她拔出了手中的剑,丈高的草垛里,破败倾颓的院墙下,很多人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刀和剑,扑向她,目光狂热而冷酷,表情狰狞而嗜血。一支支火箭射向她,照亮了这方小庙。
她看着,那些火花落到她的身边,有些落到剑身上,分成两片落在地上。
剑不卸影。
她动了,琊也动了。
红尘湖中千寻沫,一朝命夕翩蝶舞。
天色晚了,她抱着剑,进到寺庙之中。躺在一层层的稻草上,任凭寒意沁入骨髓,她眯着眼睛睡着了。
琊。
只是一个人的名字,也只是一把剑的名字。
... ...
一如当初。
那日午时。
他将手中的残剑递给老人,有些期望的看着。
老人摩挲着粗糙的手掌,偌大的铁锤随意地靠在炉子旁,黝黑的风箱彰显岁月的痕迹。一个少年很认真地在一旁捶打着一块黑铁,一下又一下,用尽全力。
“好。”
老人点点头,收下了那把残剑。
“何时取剑?”
“三月后,自会有人送到你的手中。”
那日夜里。
她将手中的残剑递给老人,有些期望的看着。
老人摩挲着粗糙的手掌,偌大的铁锤随意地靠在炉子旁,黝黑的风箱彰显岁月的痕迹。屋内走出一个少年有些诧异的看着老人手里的残剑,想说些什么,却始终没有开口。
“好。”
老人点点头,收下了那把残剑。
“何时取剑?”
“三月后,自会有人送到你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