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铃铃……”
下课声响起。
走廊里莫名的聚起了一堆学生。
老板和马队长也围了过去。走到近前,发现一个三十多岁的猥琐瘦小的一个男子,真站在人群中间,对着一个女人骂个不停。口里污言秽语,让周围的学生纷纷面露鄙夷之色。
看这样子,不像是命案啊。
马队长稍微松了口气。
“咦,这是,刘老师……”
老板点了点头。
那被猥琐男指着鼻子破口大骂的不正是刘敏老师嘛。
她被这个男人气的涨红了脸,又羞又愤。那个男人还嫌骂的不过瘾,冲上前来,准备动手。几个男同学把刘敏护住了,在那和那个猥琐男子对峙。
“妈妈的,老子今天告诉你。别他妈以为躲在学校里就没事了。老子早晚弄死你!”
马队长皱了眉头。“你这人怎么说话的呐!”
马队长直接上前把那个猥琐男揪住了。
“你他妈又是哪根葱,到这来……”
被高大的马队长像抓小鸡一样揪住,猥琐男很是恼怒。刚欲发浑,看见了马队长身上的警服,气焰立马降下来了。
“别以为有警察老子就害怕。你是我老婆,老公打老婆,天经地义。警察我也不怕,我……”
他还想说下去,马队长听不下去了,直接两耳光扇在了他脸上。
“哎呦喂,警察,警察打人了啊。我……”
“怎么,还想再来两耳光,还不快滚!”
“你,你给老子等着,别以为有警察撑腰就了不起了。我,等着啊!”
嘴里喊着狠话,脚下步子不停。一会儿功夫,就跑的没影了。
周围一阵欢呼声。大家都向英雄马队长致敬。马队长被掌声包围,不觉有些飘飘然。
“好了,好了,大家都散了吧。”
一名老师发话了。大家开始各自散去。
“马队长,这次,真是多谢你了。”刘老师说道,脸上泪水流个不停。
真是梨花带雨,我见犹怜。马队长看的有些痴了。直到老板暗暗捅了他一下。
“啊,什么。”
“梅,梅老板。”刘老师的脸更红了。
老板笑着打了声招呼。
“刘老师,你跟我来一下。”一个挺着将军肚,秃顶的男人说。
“冯,冯主任。”刘老师脸色有些苍白。
两个向教学楼走去。
老板和马队长对视一眼,跟了上去。
到了教导处,冯队长绕到办公椅上,坐下。看着眼前不安的刘老师,叹了口气。
“刘老师啊。”
“对不起,主任。”
“唉,这都是这个星期,第三起了!刘老师!学校是教书的地方,不是你们菜市场,你家里的情况就应该回家里去解决嘛。在学校里吵吵闹闹,像什么话嘛。影响极其恶劣!已经有不少学生家长向我反映了。啊,这两位是……”
冯主任的讲话刚要从“动之以情”,过渡到“晓之以理”。一抬头,发现办公室里多出了两个人。
“他们是我的朋友。”刘老师解释道。
“怎么一个闹的不够,还要再来两个。真是胡闹。你真把学校当自己家啦!”
马队长看着冯主任身后的横幅。“以教书为业,以学校为家。”不禁觉得有些讽刺。
“冯主任,话不能这么说吧!”
“你是……”看着眼前穿着警服,有些眼熟的人,冯主任大脑有些转不过弯来。
马队长翻了翻白眼。
几天之前,当着报社记者的面。这位冯主任,才说的,把学校安危交到他们警察厅,他是完全放心,并坚信在全体公安人员的努力下,在学校领导的英明指挥下。孙老师的命案一定会告破,还学校一片安宁,给社会一个公道。
这才几天啊!
“鄙人姓马。”
“你哪个单位的,你们领导哪?我告诉你我和你们队长很熟,前几天刚见过面。你知不知道!”
马队长:“……”
“你又是?”
“鄙人姓梅。”
“梅?我问你是干什么的!?”
“买卖人。做点小生意。”
“哦,跑我们学校作起生意来了。你还真是不怕辛苦!”
“小本生意!小本生意!”老板脸上笑容不改。
“哦。”冯主任靠着躺椅,懒洋洋的说道,
“刘老师,对你的处理是这样的。你呢,先回家去,什么时候把问题解决了,什么时候再来学校。你们有没有意见啊?没有的话,就——”
“我有意见。”一个声音插了进来。
“你又是谁啊!”冯主任心里一阵窝火,没完没了了是吧!
“冯主任。”
“戴校长!”冯主任刷的一下从椅子上弹起。
“刘老师毕竟是我们从女校请过来的。她不是我们学校的人。我们无权处理她。”
“这……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至于闹事的人,我相信马队长会处理好的,对不对?马队长。”
“放心,我让他进不了学校门!”
留着短发,穿着朴素灰布褂的戴校长交代完毕,对着老板亲切的说道:“梅老板,好久不见了。怎么来了,也不和我打个招呼?”
“伯年兄。”老板笑着行礼。
戴校长还礼。
不对啊!一旁的冯主任大感奇怪。他能当教导主任,学术上水平也不差。刚刚老板对戴校长,行的是平辈礼,戴校长回执的却是晚辈礼。这,这人到底什么来头?
“冯主任,我们先出去了。”
“好的,好的,校长,你们请便。”
走出门外。老板对戴校长说道:
“伯年兄,有劳了。”
“哪里哪里,老板,你客气了。你这次来,是为了?”
“老板是来协助我查案的。”
“哦,那真是杭州人民之幸了。”
“伯年兄,你事物繁忙,不用理会我们了,你忙去吧。”
“那,我去了。”
“老板,你和校长是怎么认识的?”看着校长离去,刘老师好奇的问。
“前些年,偶然结识的。”马队长心说,你这不和没说一样嘛。
“原来如此。”刘老师没有再问下去。
“对了,刘老师,那个闹事的人是?”
刘老师身体一颤,马队长自悔失言,好好的,问人家伤心事干什么。
“他叫牛得禄,是一个无赖。”刘老师咬牙切齿的说道。
“他……”
“可是我父亲也是一个无赖。”刘老师的脸上又流下两行清泪,“我的母亲是童养媳,辛辛苦苦把我拉扯大,我的父亲一直在外面鬼混,天天花天酒地。家里没钱,他把我母亲打骂一顿后,自己跑到了街上。的碰上了这个无赖。他说可以请我父亲去喝酒,他身上有几个铜板,只要父亲能赢了他。我父亲说他身上一分钱也没有了,他说你不是还有一个女儿嘛。然后……”
“世上还真有如此荒唐的父亲!”
“后来,我父亲过世之后,他就天天上我们家闹,说我父亲生前把我许配给他,还有字据为证。我被他烦的无可奈何,后来,到学校教书之后,才清净了一些。没想到他又追到了这里。”
“他那文书是真的吗?”
“我看过了,是我父亲立的。他是个酒鬼,为了酒,什么事作不出来。只是,让我嫁给他,我还不如去死。”
马队长看了看眼前标致的人儿,再想想那个牛得禄一脸猥琐的样子,点了点头。
刘老师是朵鲜花,可那家伙连牛粪都算不上。
“你不用担心,那家伙不会再缠着你了。”老板倒是很镇定。
“放心吧,刘老师,有我们在那!包你无事。”马队长拍着胸脯。
“我指的不是这个。”
“啊?”
“那个人活不了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