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搭讪呢?我也说不清楚,反正开口是免不了的了,但是如何开口呢,我又犯难了。
乌云似乎很喜欢我,我走到哪里都有它的身影,不禁抬起了头,回了一个礼,以示我的友好罢,但似乎我这种请求并没有什么用,因为它从来都很眷顾我,我走到哪里它都会淋到哪里,所以——它又来了。
我撑着雨伞,走在暗寂的小巷里,左右的房屋稀刷滴着雨水,也就仅仅分钟的时间,它便形成流水般的湍急冲刷着那积留在檐沟的残叶。一眼望去,青石板的地面显得脏秽了许多,本来就狭挤的小巷,显得更加窄小了,也更加恢乱了。等我走过小巷时,雨停了,我很欣慰,回头看了一眼,路面积着雨水泛着黝黑的残叶,然而一切都那么安静,一切都那么随然。
我接了一通电话,坐上了客车,呼呼奔着大理而去,我也不知道那里有什么,总之很向往吧。
我倚靠着座椅,竟睡了过去,待我醒时,雨已经顺着玻璃开始了滑落,我也不知道雨下了多久,更不清楚我睡了多久,只记得模糊里车停了停,上下了许多人,不过睡得很沉,也没在意,等到醒来时,那就模糊了,只有它很真切,也很实际。
我摇了摇头,清了清那还没有醒的睡虫,我还没有彻底睁开双眼,耳边就响起一个温柔的声音“你醒了啊”,我侧过头很吃惊的看着她,她也很吃惊的看着我。我吃惊是因为她坐下时我竟丝毫没有感受到,她吃惊是看到我吃惊的模样而感到吃惊。我俩对视了一眼,相继都笑了,她笑着说“你干嘛这么吃惊的看着我”,我很无奈,不敢实说我的吃惊,却又没有思绪来调动那深藏脑海的语言,不得已只能招了实话,把我心里所想通通说了一个遍。听了我的述说,或者是解释吧,她捂着嘴笑了,我也跟着笑了。
我们聊了很久,从每停一次车的地点开始,她都一一为我这个外地人做了介绍,蝴蝶泉蝴蝶会的奇观,大理紫城的文化,洱河的如月抱饵都显绘得那么生动,我听的很入迷,仿佛钻进了她所描绘的那一幕,等我畅游完,她已经准备下车了。我们挥手告别,她停刻了几秒,转身也就下车了。
我目视着她的离去,似乎忘了什么,但又想不起来,直到她回头时我才想起,我甚至都没有试问她的名字,更谈不上询问联系方式了。我不知道她为何停留了几秒,当我恍然大悟时,她已经消失在密集的人群中。我左右都给了自己一巴掌,想拍醒拍醒那死气般的心,然而阿Q的精神安慰也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硬生生抽回了那刚逃脱了的心。
我望着窗外,路旁的青树倒退而去,我没有了睡意,只呆呆望着窗外,随着车的节奏,摇晃而去。
车到站了,我也就下了车,撑起了那把敬黑的雨伞,沿着箭牌,出了站口,我也消失在密集的人群中了。
作者笔名:子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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