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去赶集,兴冲冲出门,说要去集市吃饭。我挥挥手,让他们要走就赶快走,不在这吃饭也好,我一个人随便煮点面就行。
下午回来了,我以为他们至少会吃点肉吧,谁知父亲回来就很气愤,说他想吃顿饭,母亲却非要去吃米线,于是两人吃了米线就回来了。我无言。
其实我有想过做点菜,再煮点米,以便他们回来吃,但又想早上出门那劲儿,应该不会回来吃东西,便没做,于是父亲只好煮了碗面。
他们在院子里拌嘴,你一言我一语,谁也不让谁,但我知道此时他们并没有生气。他们真吵架的时候绝不是那种势头,完全是毁天灭地之势,所以平时没有情绪的小打小闹便不必理会。
我觉得嫁到这里的女人真可怜又可悲,因这里并不是乐园,完全是炼狱。但有时又觉得她们也并不完全是悲哀,至少她们的生活并不至于一片黑,就像我的母亲,在这里遭受过那么多苦难,几经生死,但在父亲不醉酒时,对她总归是纵容的,宠爱的。
天冷了之后,我的状况便时好时坏,大多时候没有问题,但嗜睡,头昏,疲倦更甚,已经有四个月没吃药了,但现在还是时好时坏,也许返川之后还是得去吃药,一吃估计又得大半年了。
山里总是笼罩着一层淡淡的寒雾,青山掩翠,因这一层寒雾,一切都显得清冷许多。我全身都冻得厉害,颇有半死不活之感。大概是脸色不好,这两天父母对我颇有纵容,有时说着话在沙发上睡着了也不叫我,他们便自己做饭去了。
到今天,耳鸣已经整整一年零三天了。没有恶化,亦无好转,没有影响听力,也无法痊愈。两种耳鸣混在一起,有时便会忽略其一。到现在它并没有对我造成很大影响,倒似有长久共存之象。
考试的日子临近了,但说实话,我并没有准备好,连基础准备都没做好。忙着农事,又忙着病痛,实在有些意志消沉,到现在也只有与父母闲聊时才觉得有点意思。不知不觉便陷在这温柔乡里,有些惰怠。
现在也很少联系朋友,几乎是无事不上社交软件,实在是被有些人际关系磨得累极了,冷一冷,要走的人便让他们走吧,无所谓了,反正人世间聚散浮萍,像我现在的状况,离了我才是好的。至于别的,等我好起来吧,来日方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