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直觉得这几个简短的字像把锈了的大刀,胡乱搁在犄角旮旯也时常隐约闪显它不该有的刀光。并不是它试图揪住我的目光,而是来自内心的声音死拽着我。
堆积的失败与自卑感跟绳子一样系在脖子上,绳子的另一端是时重时轻的实心球,被拽着的脑袋平行或垂直于地面。如果可以我宁愿自己脑袋着地行走,不用刻意低头,不用遇到熟人挤出几句尴尬的对话。
间歇性的焦虑不安,导致我什么也做不好,做什么也提不起兴趣。越是这样越是会对自己狠心。早起的时间不断提前了再提前,晚睡的时间也在拉长,以前吃晚饭到现在一个囊饼子就能应付了事或者直接不吃。
大学期间,有次成绩偶然排在了班里第一,当然也是自己好好的复习了的结果。到了下次期末考,你能感觉到无数双眼睛盯着你,总觉得你对于考试有技巧有门路却不愿与她们分享。我内心的声音徘徊游荡了无数遍,也始终没有说出口。我只是把老师给的考试范围背了又背而已。有很多的话你认真地说出来,他人未必能接收。索性,多干事少说话。
这学期代课的老师中有一教学经验很少的研究生,她总觉得我们跟着她没有学到东西,自己也能力有限教的不好,几乎每节课都会多多少少说这么几句。每当这时候都想冲上去抱抱她。她上课的时候,大家都是低头玩手机,没有人回应她。记得有次离下课15分钟的样子,她气得讲不下去课,停了会,就直接下课让我们去吃饭了。
在她的课上,我几乎每次都做第一排,做着自己的事情,但她说有关自己的生活经历的时候,我都会盯着摆在桌子上的书一动不动听她讲,每句话都印在心里。
她说她花了很久的时间准备了一篇论文,对此也满怀信心,连续几天晚上都是趴在宿舍的桌子上睡觉,脸上的痘痘冒了又冒。在这期间还帮一个学弟找资料写论文,学弟的论文有70%都是她帮的忙。结果她的论文学校没给过,学弟的过了,这也就算了,但这个学弟不知道收敛反而嘚瑟得很。本来就心里不平衡的她越想越不舒服。我看到她好几次强忍着泪水,但还是有一滴迅速落下又迅速被纸巾抹去。真的好想上去告诉她别讲了,坐下来休息会好嘛。她断断续续讲完了50分钟的课,这一次,还是没有人听她讲课,除了我。
是啊,我们的三观不断被世事冲击,慢慢开始怀疑,慢慢开始学着接受。我对她说不上特别喜欢,总觉得我们有太多的相同点。没有人会喜欢和自己太过相同的人的。
觉得经历过这件事,自己就会变的不一样;觉得每次的拿证都是在向别人证明着自己并不差;觉得只要拼命努力就会有收获;觉得只要自己强大了,该来的终归会来。困于过程的不断折磨,急于结果的快速现身。这些异想天开的种种无不用现实的巴掌摑醒你。
你一直是个孩子,可没人愿意和小孩子在一起。
和平常一样,早上起来喝一杯400ml左右的温水。收拾收拾就到宿舍一楼大厅开始听英语。但今天不知怎么的,脑袋从一爬起来就昏昏沉沉的,没法正常运转。实在听不进去的我起身去了篮球场,没走几步,只觉胃里的温水要从口里喷出……无色无味的水经过胃起了化学反应变成了涩涩的苦味。用纸擦干起来继续走在篮球场上,我知道吐出来的是生活的“苦水”,所以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对嘛。
安德斯·艾利克森说:你要保持动机,要么强化继续前行的理由,要么弱化停下脚步的理由。
我会继续努力下去,无畏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