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达
梁山中鲁智深可以说是妇女之友,三拳打死镇关西,是为金翠莲出头,
桃花庄为刘太公的女儿出头,洞房假扮新娘子打了小霸王周通。
开封府为了林冲的娘子,要揍高衙内,最后大闹野猪林,救了林冲。
沧州一别后,上梁山后鲁智深和林冲的第一句话也是本书俩人的最后一句话是:
坐间林冲说起相谢鲁智深相救一事。鲁智深动问道:「酒家自与教头别後,无日不念阿嫂,近来有信息否?」
我没想你,我想你媳妇来着。如此光明磊落或许他真的是心无挂碍的真人。
整本《水浒》,鲁智深是唯一总替妇女出头的男子,顾成为当之无愧的妇女之友。
武松
武松不受小潘的引诱,是出于义。但是对于男女之事他可不是不知,浪荡江湖若许年,二郎热血青年正血气方刚。
且看他在孙二娘的黑店吃出了毛,他竟然一眼认出是吊毛,果然老江湖。
于是他不断用语言调戏孙二娘:
武松又问道:“娘子,你家丈夫却怎地不见?”那妇人道:“我的丈夫出外做客未回。”武松道:“恁地时,你独自一个须冷落。”那妇人笑着寻思道:“这贼配军却不是作死,倒来戏弄老娘!正是‘灯蛾扑火,惹焰烧身’。不是我来寻你,我且先对付那厮。”这妇人便道:“客官休要取笑。再吃几碗了,去后面树下乘凉。要歇,便在我家安歇不妨。”
这语言风格我怎么觉得像得知王宝强小媳妇偷人后网民们编的段子。
后来他假装被麻翻,然后对孙二娘就不是言语上的调戏了,而是身体上的骚扰:
武松就势抱住那妇人,把两只手一拘拘将拢来,当胸前搂住,却把两只腿望那妇人下半截只一挟,压在妇人身上,那妇人杀猪也似叫将起来。
当胸搂住,两腿夹住孙二娘的腿,压在她身上,那画面太香艳。
武松其实可以轻松制服孙二娘,却用这种近乎流氓的手段,揩油无极限啊。可能孙二娘刚出场给武松的感觉比较放荡,我觉得有点像《龙门客栈》里的张曼玉。
接下来武松受施恩的恩,大闹快活林,而他对蒋门神的小妾也是一顿调戏。中国人讲施恩不望报,不过水浒里的施恩却是武松希望报答的,这名字取的真好。
且看武松喝的醉醺醺,又来调戏妇女了:
正中间装列着柜身子,里面坐着一个年纪小的妇人,正是蒋门神初来孟州新娶的妾,原是西瓦子里唱说诸般宫调的顶老。那妇人生得如何?
眉横翠岫,眼露秋波。樱桃口浅晕微红,春笋手轻舒嫩玉。冠儿小明铺鱼,掩映乌云;衫袖窄巧染榴花,薄笼瑞雪。金钗插凤,宝钏围龙。尽教崔护去寻浆,疑是文君重卖酒。
武松看了,瞅着醉眼,径奔入酒店里来,便去柜身相对一付座头上坐了。把双手按着桌子上,不转眼看那妇人。那妇人瞧见,回转头看了别处。
武松早在外面看见了蒋门神,却不去理会,进了酒店,一进门便死盯着人家小媳妇,后来更是要求这女子陪酒。
武松道:“过卖,叫你柜上那妇人下来,相伴我吃酒。”酒保喝道:“休胡说!这是主人家娘子。”武松道:“便是主人家娘子,待怎地?相伴我吃酒也不打紧!”那妇人大怒,便骂道:“杀才!该死的贼!”推开柜身子,却待奔出来。
这时候的武松还是有趣的,到后来狮子楼斗杀张都监,杀了几十口刀都卷刃了,这时候的武松心境一定变了。
如果说鲁智深是块璞玉一直未曾改变,那么武松其实是在变化的。每个人的环境和处置事情的手段的不同,导致的结果也不一样。
杀人
梁山杀男人很痛快林冲杀陆迁,是刺入心口,杀王伦,一刀的事。武松杀西门庆,是打下楼去,斩了首级。
但是对女人则极尽残忍只能事,难怪有人说施耐庵这厮吃了女人多大的亏啊,这么仇恨女人。
宋江坐楼杀惜,杀阎婆惜。
只这一声,提起宋江这个念头来。那一肚皮气正没出处,婆惜却叫第二声时,宋江左手早按住那婆娘,右手却早刀落;去那婆惜颡子上只一勒,鲜血飞出,那妇人兀自吼哩。宋江怕他不死,再复一刀,那颗头伶伶仃仃落在枕头上。
砍头。
武松杀潘金莲:
那妇人见势不好,却待要叫,被武松脑揪倒来,两只脚踏住他两只胳膊,扯开胸脯衣裳。说时迟,那时快,把尖刀去胸前只一剜,口里衔着刀,双手去挖开胸脯,抠出心肝五脏,供养在灵前;胳察一刀便割下那妇人头来,血流满地。
挖心。
杨雄与石秀杀潘巧云:
杨雄道:“兄弟,你与我拔了这贱人的头面,剥了衣裳,然后我自伏侍他!”石秀便把妇人头面首饰衣服都剥了。杨雄割两条裙带把妇人绑在树上。石秀把迎儿的首饰也去了,递过刀来,说道:“哥哥,这个小贱人留他做甚么!一发斩草除根!”杨雄应道:“果然!兄弟,把刀来,我自动手!”迎儿见头势不好,待要叫。杨雄手起一刀,挥作两段。那妇人在树上叫道:“叔叔,劝一劝!”石秀道:“嫂嫂!不是我!”杨雄向前,把刀先挖出舌头,一刀便割了,且教那妇人叫不得。杨雄却指着骂道:“你这贼贱人!我一时误听不明,险些被你瞒过了!一者坏了我兄弟情分,二乃久后必然被你害了性命!我想你这婆娘,心肝五脏怎地生着!我且看一看!”一刀从心窝里直割到小肚子下,取出心肝五脏,挂在松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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割舌挖心。
除了宋江小妾,两个潘小姐都是被扒了衣服,而且还都是被小叔子扒光的。难怪有人说施耐庵一定是受了潘家很多气才如此仇视潘家女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