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丫头回到房间,门又被锁了起来,无论她怎么敲门,屋外的陈六就是不开,一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凤夫人,我们会长见景田大佐去了,一会就回来,你不要着急么?”几个汉奸猖狂的复合着“是呀!凤夫人,等我们会长回来好好疼你。”
“你们这帮畜牲,猪狗不如,快把我放出去……”凤丫头大声的骂着,可是无论她怎么骂,门外的陈六几个人都像没听到一样,猖狂的在门外支了一张桌子摆上几个小菜喝酒。
喊了半天凤丫头见根本没人理会自己,心里那丝希望也慢慢的消散了,她站起身来走到镜子前,几天的煎熬让她整张脸看起来有些憔悴,原来华顺的头发也明显干枯了,她用心的梳理好头发,整了整衣领,眼睛瞧了一下四处,发现房梁处站上凳子正好能挂上自己的脖子,因为想到这她摸了摸自己的脖子,想想一会会不会很疼,这一摸却摸到了一个很细的东西在自己的领口夹层内掉了下来,她伸手从领口处把它拿了出来,慢慢展开,只见几厘米的小纸片上写着几行字。
凤凰霞帔柜中藏,布衣遮体行四方
终有一天出头日,众人高呼我称皇
凤丫头看了半天也没理解这几句话的意思,“这个纸条究竟是谁塞进自己衣领里的,今天这件衣服是狗剩拿给自己的,如果是她穿的时候就有自己应该感觉到才是,她一遍又一遍读着这首诗却总是猜不明白这首诗的意思,她仔细回想这一路,除了海生哥她没有与任何人肢体接触,当她想到是海生想要传递她一些事情后还是海生哥要传递她一些信息时,她立马改变了要死的想法。
便朝外喊陈六让他给她打桶水来她要洗澡,又让他给她找一套衣服换上,几个人一听似乎又有了一个坏注意,笑嘻嘻的为凤丫头准备洗澡水与衣服去了。
话说另一头,狗剩来到景田大佐的房间门口,门外的日本兵拦住了他,释意他等一会,大约十几分钟的样子,门打开了,景田大佐用蹩脚的中文叫他进去。狗剩刚迈进去右脚就见张德旺在那,心里说不出的不舒服,大声的呵斥他,“你这臭小子,我说这几天寻不着你影子,弄半天跑这来了,看我怎么收拾你。”狗剩伸脚就踹,景田大佐忙拦着,“张桑……张桑……不要这样冲动,今天叫你来就是商量这件事的,我想把德旺要来做我的专职翻译,还可以教我中文,希望你割爱。”景田大佐客客气气的样子真让狗剩出乎意料。
狗剩听说景田大佐要德旺当翻译官,连忙一百八十度大转弯,“好好照顾景田大佐,你小子能有今天是咱老张家祖坟冒了青烟了。”谢谢会长,我定会记住你的大恩大德。”张得旺低头顺目的心里却连连咬牙,心说“这时候套亲戚了,早他何曾把自己当成侄子看,在说他问过父亲,他张狗剩就是他爷爷年轻时风流在风月场所留下的祸根,所以她母亲死后,他曾到张家认主归宗却被打将了出来,这些年来始终游手好闲,如今日本人来了,反而靠收罗地下党情报混的风声水起,心里默默的说“你既然对我无情,以后等我起来,自然让你知道我的厉害。”但嘴上却客气的说,“谢谢张会长的提携,将来有飞黄腾达之日必将重谢。”
张德剩笑着应道,“记住大恩到不必,咱们怎么说都是亲戚,论辈分你还的叫我一声叔,以后大福大贵不要忘了我的提携。客气完了往回走,回到房间门口,见陈六几个人趴在门缝那往里窥视,他一个箭步冲了上去,照着几个人用力的踹了几脚,几个人被踹出多远,“吃了狼心豹子胆了,老子的女人也敢偷看。”几个自知理亏站起来拍拍灰尘也不敢言语,“看见有什么异常的么?”
“没有,回来一直哭,才要了一桶水说是要洗澡,怕是想明白了要好好的和会长在一起吧!”
狗剩愣了一下,觉得还是不放心,让陈六把门打开,只见凤丫头身穿一身红花的夹袄,头发梳理的也异常平顺光滑,两只眼睛盯着镜子眼泪汪汪的看了让人心疼,要说自己坏事做尽,为了讨日本人的好,他曾经手下不知沾了多少无辜人的鲜血而唯独能动他心的就只有凤丫头,她成为他在这世上的软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