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术刚过一周,面上菜色渐褪。
傍晚,小棉袄放学回来要去附近公园练长跑。想想在家也是闷着,就和她一起骑单车过去,她跑步,我在月季园等她。
月季园大约一个足球场大,中央是个直径十来米的喷泉,周边数十种月季放射状分布。纯白、鹅黄、艳红、深紫……次第花开,虽不似南方园林布置地婉约雅致,但也颇有豪放热烈的大气。
月季既有学名也有别名,第一个吸引我目光的叫做“柴科夫斯基”,我和小棉袄惊呼音乐家竟也化成鲜花,两人搂着肩哈哈大笑。无事闲游,随手拍几张娇花怡情。
不记得上次去公园是什么时候,但每次去好像都是跑步,或者陪孩子老人游玩,围着湖边,匆匆掠过,好久未曾像这样走入花丛,与之肌肤相亲了。踮着脚走在花间小径上,摇曳地花枝拂过裙摆,让人既爱怜,又甜蜜,好像自己从内到外都柔软了下来。
没有跑量,没有工作的压力,眼中的风景好像也完全不同。一朵粉嫩的花苞从繁密地花丛中探出头来,像一个好奇地女孩子,既顽皮又娇羞,不由想起二十几年前身边一群打打闹闹的小伙伴,梳着齐耳的短发,跑得红彤彤的脸颊……不知道她们现在在哪里,可还记得年少时的轻狂。
喷泉广场上,人渐渐聚集多了。几位大姐交流着舞蹈,一位大叔坐在长椅上养神,一群小盆友大概是天天来这里聚会,呼朋引伴,欢呼雀跃,分外热闹。我也不由兴起兴致,自哼自唱,踮着脚尖,花间翩跹(扭捏)一番。当年的肚皮舞大神(经)也算重出江湖吧(。ӧӧ。),呵呵。
月季丛间另有松柏挺立,身姿矫健,绿意融融,像是一位位儒雅的绅士守护着这些娇艳的“小公主”。他们默默伫立,深情凝望,挽起云霞,相伴夕阳。
想起下午看的《生活启示录》,胡歌和闫妮表演生动,剧本也起伏跌宕,让人看了时而捧腹,时而垂泪,时而长叹,一分一毫不输后来的《琅琊榜》或者《我的前半生》,只是名气没有那么大。剧中还有许多演员,颜值高,表演细腻,才华横溢,可声名却迟迟不见?低头想想,因果之间,往往一个“缘”字最难将息。但行耕耘,莫问收获,做欢喜事,修欢喜心,既保护了自己远离妄念,又享受了每日砍柴挑水地清静,不也是人生的一种美好么?
就像这样一个傍晚,简单地为一花一树而停留,而开颜,和合致美,人间还是清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