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我嘛?我皇姓,单名一个慕,字萧楚。”容慕没想到姑娘这么大胆,还敢问他名字,回答得有些不好意思。
“黄慕?”这是古代吗?还带字的?
容慕急眼了,开口道:“容慕,当今天下姓‘容’,我不是姓黄。”
“容慕?容慕可比黄慕好听多了。”米蒂又看了相爷一眼,回头低低地跟容慕说:“我不是很清楚我叫什么,你要是不介意叫我米蒂吧。”
“米蒂。”容慕确认了一遍。
“米蒂?”容睿看向相爷:“米老?这是您放在西庄别院的亲女人?”
米老愣了愣,随即赔笑笑了笑,似是而非地点了点头。
容睿便奇奇怪怪地看了米蒂一眼,跟看一头奇怪的牲口似的。
奇奇怪怪地米蒂不明所以地问他:“干嘛?”
容睿摇摇头,什么也不说,再看了一眼米蒂,对相爷说:“米老,我们便先走了,晚些时候再见。”
“老臣恭送两位殿下。”转头又对浑身湿淋淋的米蒂上下不顺眼地打量:“你们带小姐去换一身干净衣服。”
两个小年轻走了几步,走得慢的转过头来看湿淋淋又四处打量的米蒂:“米小姐?”
春风很好,却未起;暖阳很烂漫,却不举;要是再早些时候,懒洋洋的太阳往上走,兴许能多留一片刻。早些时候,容慕在宫中玩耍,碰见期期艾艾的淑妃想闻沉香,说没闻着沉香的味儿就头疼。
淑妃是前些年皇上刚进的妃子,在宫中窜了没几天,乘了是米相远方侄女的光,被皇帝相中,一升再升,如今升到淑妃的位置已经快一年,风光仍旧不减,容慕跟淑妃也没什么交情,但容慕就爱拍胸脯担事情,前几日答应淑妃在米老这拿沉香,容慕跟米老提过这事,米老也就差拿着沉香直接找容慕了,今日是跟淑妃五日之约的最后一天,在容睿的拉拽威逼之下,容慕才姗姗来迟。
再早一些时刻,便看不到出水的‘美人’了,但是要再早一丢丢时辰,或许能多了解了解她。
在水里待久了,脸色有些发白,唇上透着淡淡的粉,眼睑微抬,漫不经心地,似春日的暖。
“啊?干什么?”
要是她不说话就好了,容睿想着。
痞里痞气,他们这里没有这种说法,所以容睿不知道怎么形容她,但是不尊重加冲,兼着还有点剑拔弩张,肯定是有的。嗯,要是她不开口,那么便是天上的暖阳,一开口,就是她身后沟里的潭水了,充满各种不明所以地杂质、各种利益的纠纷、说不清的道不明是什么活物的水中微小生物,还有一波又一波停不下的涟漪。
总体而言,一开口就是个——‘臭’字。
容睿微微蹙眉,指了指她身上的衣服:“米小姐,方便把我的衣服还给我吗?男女授受不亲。”
“...呃,可是我冷。”说着,她特地搂紧衣服,象征性地哆嗦一下。
容睿看着她张嘴,刷新了三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