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两日,汪赟姐姐和爱华姐姐一直调侃我,说我上次的小作文写早了(刚写完就收到詹部长的函件和电话,立马召回了亚残运村)。这不,说着说着,离别是真的就来了。
算上前期的全要素演练,我在亚运村整整待了55天的时间。55个日夜,1320个小时,我获得了什么呢?在和小伙伴的朝夕相处中,我获得了友情和陪伴;在120这个调度岗位上,我获得了新的锻炼和提升;在和外国友人的交流中,我获得了对战争、和平、生存以及对爱的深层次理解和思考。
我是幸运的,我的生命中出现了这么多优秀的人,他们陪我走过一段段或多或少的旅程——而每一段,都是如此难以忘怀。
当一声声“再见”说出口的时候,离别,是真的阻挡不住了。
要写离别,你就不能只写离别。我看到,亚运村的树叶从夏末的草绿转为深秋的金黄;我听到,彼此的称呼从连名带姓到各种昵称泛滥;我感受到,相互的目光从初见的陌生彷徨到如今的默契对望。综合门诊部门口的十字路口——等待红绿灯的时间——每一秒都是我想要见到你们的雀跃和澎湃。
可是,离别好写,爱和陪伴又当如何写呢?是我在纸上无数次写你们的名字,是我在对讲机里无数次听到你们的回应,是趴在一张桌子上吃的一顿顿饭,是坐在一起聊的一次次天,是上班见面的声声招呼,是拾玖街的次次漫步,是亚运村地铁站里的“再见”,是每一次的对视,是每一次的微笑,是每一次的吐槽,是每一次的共鸣,是那一墙之隔的距离传过来伴我入眠的欢声笑语。
你们不知道,你们每一次深更半夜的出车,我是多么地难以入眠。我计算着距离和时间,希望早点听到你们那句“我们回来了”。我习惯性地定个早上七点半的闹钟,等到早饭来的时候用小推车把你们的早饭带下来,我看到你们打地铺仍然熟睡的样子,心疼又欣慰。开幕式和闭幕式的保障都是你们,下午两点半到晚上十一二点,我焦急如焚,回来后你们狼吞虎咽瞬间光盘,让我好笑又心疼;转运重病人去邵逸夫的时候,你们早早地备好车里的设备,推着担架候在一边,没说一句苦和累,回来后还笑脸盈盈地跟我说路上的趣闻和故事。
你们让我泪流满面。
“妹妹,我还梦见咱们同住大房子里,特别豪大,绿萍连片。”——市三马桢姐姐亚运结束分别时做的梦。
“听说你们要回来啦,太好了。”同在调度岗位的汪笛姐姐10月15日。
“妹子啊,没你不行,想你。”——市一汪赟姐姐10月15日晚。
“听说你又要来了,到时候,我还是那句相见恨晚。”市一爱华姐姐10月16日。
“妹妹你要回来了啊,想你。”——市一财务洁茹姐姐10月16日晚。
“晚上上班不要有心理压力,拿出正确的工作态度,该怎么出车就怎么出车,该两辆就两辆。”10月17日我上亚残调度的第一个夜班楠楠鼓励我的话语。
“因为你一直笑啊,被你感染的呗。”斯鑫总是肯定我的价值。
我时常在想那些明亮的人与我相遇时,我是否有与之匹配的力量,所以我在不断的自我审视,我想,或许有一天我会成为理想中的大人。
“你是明亮的。”天文的这句话让我泪崩。
少年与爱永不老去,即使披荆斩棘,丢失怒马鲜衣。人生无疑有很多次相遇,但没有哪一个,会如这次。
这些我遇见过的最好的少年,且:于道各努力,千里自同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