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花五叶,五家分灯

读过《四十二章经》、《金刚经》、《圆觉经》、《华严经》、《药师经》等等佛家巨著,或者对《五灯会元》是有种缘兮缘兮、缘未到兮的一丝情结:那时萌发借这部佛家著作的愿,在图书馆时走过一列列书架,最终得知在几分钟前已被借出,之后关注始终显示未归还。历历转转,是那么一个时机,行走过的那一处图书馆,静待有缘人的它,最终有缘阅读。

不才钝根器,未得解众公案与机锋,文字显短,舌头太长,《五灯会元》是一部记录禅师名言录,不才摘录一些有感之处,愿结善缘。

一花是何花

有说西天二十八祖里第一祖摩诃迦叶拈花一笑也。有说达摩东土传教。

《五灯会元·七佛·释迦牟尼佛》(宋·释普济):“世尊灵山会上,拈花示众,是时众皆默然,唯迦叶尊者破颜微笑。佛祖曰:“我有正法眼藏,涅槃妙心,实相无相,微妙法门,不立文字,教外别传。付嘱摩诃迦叶。”

佛祖涅槃会上,“如果说我灭度了,非我弟子;如果说我没灭度,亦非我弟子。”一时之间,千百万人皆彻悟。


《五灯会元·中土禅师·天柱崇慧禅师》

“达摩未来东土时,有无佛法。”

禅师:“达摩未来时之事且放到一边,现在的事怎么样。”

“什么是天柱山家风。”

禅师:“时有白云来闭户,更无风月四山流。”


《五灯会元·南岳下三世、四世·长沙景岑》

“和尚到了什么地方去了又回来?”

禅师:“游山去了回来。”

“到了什么地方。”

禅师:“始从芳草去,又逐落花回。”

(“从何处来”“到何处去”类)


五家分灯

六祖慧能以下,禅宗首先分为南岳怀让、青原行思两系,后来南岳系分为沩仰宗、临济宗,青原系分为曹洞宗、云门宗、法眼宗三派。


《五灯会元·沩仰宗·香严智闲禅师》

沩山:“只问父母未生你时,你本来面目是什么?”

香严禅师久得:“一击忘所知,更不假修持。动容扬古道,不坠悄然机,处处无踪迹,声色外威仪。诸方达道者,咸言上上机。”

又成一颂:“去年贫不是贫,今年贫才是贫。去年贫,还有插锥之地,今年贫,连插锥之地也没有。”

沩山:“如来禅,我师弟也许懂了,但祖师禅,师弟还没有梦见过啊。”

香严禅师:“我有一机,瞬目视伊。若人不会,别唤沙弥。”

仰山报告沩山道:“且喜智闲师弟已会祖师禅。”(玄觉到:“且说说如来禅和祖师禅分不分?”长庆棱:“一时坐去。”)


《五灯会元·法眼宗·灵隐玄本禅师》

僧人:“蚌含珠还未剖开时如何?

禅师:“光从何处来。”

僧人:“临济喝、德山棒,此意如何?”

禅师答道:“天晴不肯离去。”


《五灯会元·曹洞宗下·陈州石镜和尚》

僧人问:“石镜未磨,还能鉴照吗?”

石镜答道:“前生是因,今生是果。


《五灯会元·曹洞宗下·丹霞子淳禅师》

子淳禅师上堂道:“水无蘸月之意,月无分照之心。水月两忘,方可称断。”


《五灯会元·曹洞宗下·宝峰惟照禅师》

又一天上堂:“过去诸佛已经涅槃,你等众人,不应追念。未来诸佛还未出世,你等诸人,不要妄想。正当今日,你是何人,参究去。”


《五灯会元·曹洞宗下·天童正觉禅师》

丹霞问:“如何是空劫以前的自己。”

正觉:“井底虾蟆吞却月,三更不借夜明帘。”

丹霞道:“不在正理,再说一说。”

正觉打算说,丹霞打他一拂尘:“又说‘不借夜明帘‘”。



《五灯会元·曹洞宗下·瑞岩法恭禅师》

一天晚上,念诵《法华经》,念到“父母所生眼,悉见三千界。”有感。


《五灯会元·临济宗三·慧力可昌禅师》

僧人:“什么是慧力。”

禅师答道:“踏倒别人与自我之山,扶起菩提树。”

僧道:“菩提本无树,从什么地方下手。”

禅师道:“没有下手的地方,正好着力。”

僧道:“今日听到了没有听到的话。”

禅师道:“莫把真金叫做黄铜。”


《五灯会元·临济宗五·育王德光禅师》

“既不是心,又不是佛,不是物,是什么。”

“叫做竹片是抵触,不叫做竹片是违背。不能说话,也不能不说话。”

从前所理解的佛理禅义,像瓦一样破碎,像冰一样消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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