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画

1



艺术来源于生活,艺术的美来源于生活的美。大笨喃喃自语着这一条金科玉律,奋力向学画的地方走去。

同大多数学画的孩子一样,大笨梦想着以后能成为画家,或者从事跟绘画有关的工作。但是就目前的现实来看,似乎不那么乐观。

大笨不是那种有着惊人天分的学生,他只是一厢情愿的认为自己与绘画有不解之缘。外人看大笨的画还会赞美几句,内行人看了只是笑笑。

学完画回家,笨妈正在做饭。大笨把画具扔在一边,过来瞅着自己的生身之母履行煎炒烹炸的职责。

只有一个菜。馒头。挂面。

大笨没有说什么,抱着碗就开始狼吞虎咽地吃。大笨不觉得苦,他知道为了他学画,家里已经捉襟见肘。

大笨吃着吃着,发现自己的碗里有个荷包蛋。他一时感动,默默地看了笨妈一眼。

大笨的父亲常年在外打工,家里就剩他们孤儿寡母。

笨妈对大笨学画的情况有所了解,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已经考虑大笨其他的出路。

大笨整个义务教育阶段,画画都是重中之重。但是到了毕业收官的时候,大笨的状况已经很明了,他不适合画画。

大笨一连几天都很郁闷,毕竟自己付出了很多。可是这个社会很残酷,搞艺术要天分,大笨没有。

眼前只有继续读高中,考大学,自然不能学美术相关,得学其他的。

大笨并没有沮丧很久,他接纳了现实,背起行囊去了这所不起眼的高中。三年后去了一所不起眼的大学,学了一个不起眼的专业。

大笨学的是建筑工程,专科。大笨显然在考大学方面也毫无天分,不然没病没灾的,不会考得这么惨。

专业是大笨自己选的。彼时建筑行业好就业,待遇也不低。虽然苦点累点,一个男孩,怕什么,什么也不怕。

大学毕业的时候,劳燕分飞。大笨的同学很多不愿意在建筑行业混,都去找其他的工作。大笨心知肚明,他们嫌干建筑苦。

大笨却下定决心在建筑领域干出一番成绩来。他被省会一家建筑企业录用了。

“干建筑,不吃苦不行。”大笨尽力表现地成熟一些。

老板对大笨很满意,嘱咐一个老技术员好好带一下大笨。

大笨所在的工地离市区有一段距离,公司管吃管住。吃的还好,住的差一些。

大笨和很多员工住在一个组合房里,组合房是二层,上个厕所得跑十万八千里的路。

大笨没有怨言。

跟大笨一个宿舍的是一个司机,司机穿的破破烂烂的。大笨刚来,不明所以。时间长了他明白了,在工地上,这算穿得好的。

“干工程,都是四海为家。不旅游走遍全国。”司机表现的像个老手,似乎想在大笨面前树立起威严来。

“这个我知道。你来这里多长时间了?”大笨躺在一个上下铺的下铺位置,问开车的前辈。

“有两三年了。我老家南方的,因为自己想走远一些,就来北方找活儿干。”司机躺在另一个上下铺的下铺位置说。

“为什么要走远一些呢,大部分人都想在自己家附近找工作啊。”大笨有些不解地问。

“我就是不愿意在家里待。走的越远,心里越踏实。好男儿志在四方。”司机好像有难言之隐。

大笨不再追问,一会就睡着了。

半夜,大笨听见“咕咚”一声,一下子醒了,他起床一看,司机正在从地上爬起来。再一看司机的床铺,床板已经掉了。司机从床上掉在地上了。

“你没事吧。”大笨把司机扶起来,关心地问了一句。

司机表现的很英勇:“没事。工地上的东西真差劲,这床怎么这么不结实啊。”

大笨看司机确实没事,不由地哈哈大笑起来。

这件事,着实佐证了工地上的艰苦。

大笨就这样,辛辛苦苦过了将近一年的时间。技术学了个七七八八。但大笨心中明镜一样,真要完全的盯工地,得两到三年。他还嫩点。

大笨每天都像打仗一样地工作,他像打了鸡血一样充满了激情。每每想起自己的父母,他都有无限的动力。大笨一路走来,知道生活的艰难。回首学画的日子,他一时伤感。

这天,大笨在组合房的二楼宿舍,正在换工装,预备下工地工作。突然大笨踩的地面一下子塌陷了,大笨从二楼掉到了一楼,摔得大笨龇牙咧嘴。

大笨这一难差点没挺过去,伤得不轻。在医院住了两个月。

公司老板只是在大笨住院期间看过大笨一次,除了带来了一点水果,其他的什么表示也没有。住院费都是大笨自己垫付的。

出了这个事,大笨也不想在工地工作了,而且身体也不允许了。在筹划新的人生方向之前,他希望能得到公司老板的赔偿。

老板表现出了厚颜无耻的本性,一分钱不出。

大笨软磨硬泡了相当一段时间,在明白到老板不会配合之后,他决心走法律途径。

经高人指点,他来到了市劳动仲裁院。

“你这种情况,不算工伤,不能享受工伤待遇。”一个中年仲裁员了解情况后,很肯定地说。

大笨表示不能接受:

“我是他公司的员工,他理应对我负责。”

“要在工作时间,工作地点,因为工作原因产生的伤害,才算工伤。你当时是在上班之前,在宿舍,而且也不是工作的原因。因此算不上工伤。”仲裁员苦口婆心地说。

大笨沉默了一会:“这么说所有的损失都得我自己负担是吗?”

“你可以跟老板沟通,私下里协商,看老板能不能出于道义给点钱。”仲裁员无奈地说。

让老板给钱,鬼都不抱希望。大笨扭头走了。

大笨回家了。他想自己的老母亲老父亲了。在家休整一段时间,好好想想自己的未来。

笨爸笨妈见到大笨高兴得合不拢嘴。知道大笨受伤而老板不赔偿后唏嘘不已,痛心疾首地说要找老板算账。

处在人生的转折点,大笨有些迷惘。正当他一筹莫展的时候,笨爸带来了一个好消息。

“你叔叔开了一家建筑设计公司,干了有好几年了。要不你过去帮他管点杂事,挣个生活费。”笨爸难以抑制高兴的心情。

大笨左思右想了很久,决定去帮叔叔的忙。

笨叔坐在一个舒服的老板椅的上面,对大笨说:“明天你就正式上班。好好干。”

大笨此时还不知道,建筑行业寒冬来临,大批建筑公司倒闭。笨叔的建筑设计公司已经难以为继了。

在笨叔这里工作了不长的时间,大笨就觉察到公司不行了,连工资都发不了。

“别跟你爸他们说公司不行,省得他们替我着急。”笨叔嘱咐大笨的时候,大笨正考虑离开公司。

大笨点头同意。过了几天,大笨还是离开了,跟父母只是说不想干了。

笨叔给大笨钱的时候,大笨拒绝了:“你正是缺钱的时候,就别给我了。这几天就算我做义工了。”

笨叔笑了笑:“没那么严重。会过去的。”

大笨要重新找工作。一时找不到方向。他回首自己的漫漫人生路,再望向前方,好像什么也看不见。

大笨必须要生存,他下定决心,不管人生多么艰难,他都一往无前。

大笨走在大街上,漫无目的的四处游荡,看到一个大楼上的牌子:新美儿童绘画教育。

大笨一个激灵。不如去看看,虽然自己的绘画技术不怎么样,但教教不入门的小孩子应该绰绰有余。

大笨心情有些激动,几乎小跑着到了大楼的那个楼层。

前台接待告诉大笨,这里确实在招美术老师。

大笨压抑住澎湃的心:“我学过画,我一定可以的。”

“是这样,”接待说,“我们不光是要看您画得怎么样,还要看您的综合素质。因为我们要跟家长沟通,还要去招生,有一大堆工作要做。”

大笨小鸡啄米似地猛点头:“可以的可以的,完全可以的。我可以吃苦的。”

大笨随后把自己的人生从头到尾品评了一遍,接待听得都入迷了。

“您的人生很精彩,可以肯定您的吃苦精神和您的向往。这样,让我们经理再面试一下。”接待说着,示意大笨跟自己走。

大笨跟接待走进一间大办公室,办公室里的老板椅上坐着一个中年男子。大笨一时恍惚,好像走进了笨叔的办公室。不同的是这是一家蓬勃向上的儿童绘画教育机构,而笨叔的公司则是日薄西山。

面试很顺利,经理很满意,大笨被录取了。

这份工作不用担心会从二楼摔到一楼,比原来体面多了。不过这里不管住,大笨需要自己租房子。

找房子的时候,大笨回忆起了从床上掉下去的司机,大笨下定决心找一间有舒服的大床的房间,不管怎么睡也不会从床上摔下来。

大笨委托的房产中介很负责,帮助大笨找到了一间合适的房子。大笨把自己一下子扔在了大床上,久久不能平静下来。

大笨的人生,似乎开始明朗起来。



2


大笨第一次给孩子们上课有一点紧张,不过还算顺利。

“我期望你们从我的课里悟到绘画艺术的真谛,感悟绘画艺术之美,进而更加热爱生活,有更伟大的信心面对人生。”大笨在课上说,“希望你们一生都有兴趣关心绘画艺术,即便你们长大后从事的不是绘画相关工作,也不要忘了这一门伟大的学问。”

孩子们似懂非懂地给自己的老师鼓掌,大笨得意地眉开眼笑。

这样的日子逐渐向未来推移,大笨上课日渐驾轻就熟,他觉得自己越来越像一个合格的美术老师了。

在大笨上课的教室四周墙壁上,贴满了孩子们的画作。这样的形式给了孩子们自豪的理由,一个个小屁孩看着墙上自己的画作,坚信自己未来就是伟大的画家。

这是一个平常的下午,刚刚上完课,孩子们都走了,大笨走下讲台,饶有兴致地欣赏起了墙上的画作。

一副画着大西瓜的画作引起了大笨的注意。这幅画画了一个硕大的西瓜,西瓜的体积比真实的西瓜要大得多。大笨觉得,越是夸张的东西越孕育着哲理。

大笨调整自己跟画作的距离以使自己能更清楚的观赏,正在专心致志地看着画中的西瓜的时候突然感觉眼前一模糊,等视线清晰的时候,大笨发现周围的环境变了。

正当大笨纳闷自己的处境的时候,他发现了身边有一个硕大的西瓜。这个西瓜绝对不是平常现实世界的西瓜,他比正常西瓜大得多。

大笨认真观察了半天,终于搞明白了,原来现在他进入到了那副画里。身边的大西瓜就是孩子画的那个大西瓜,如今因为大笨整个人在这副画里,所以才会站在这个大西瓜旁边。

大笨一时有些恍惚。过了一会,他走到大西瓜跟前,用手摸了摸大西瓜,跟真的一模一样。就是不知道吃起来怎么样。

大笨想要一把西瓜刀,切开吃一口。

先从这副画里回到现实世界,然后找一把刀,一定要尝尝画里的大西瓜什么味道。

大笨正在思索怎么出去,视线看向了画外。画外是整个教室的空间,大笨很熟悉的场景。凝神了有一会,大笨眼前再次模糊了一下,然后就站在画作跟前了。眼前的墙壁上安静地贴着那副西瓜画。

进入到了画里,画里的世界就是跟现实世界一样的,不如画上一把大刀,看看效果如何。

想到这里,大笨拿起画笔,挥毫在西瓜画上画了一把大刀。

大笨找到刚才进入画作的时候那个合适的位置,然后专心凝视画作,一下子再次进入了画作。大笨很激动,扭头一看,果然看到了那把大刀。大笨把大刀拿起来,试了一下刀刃,相当锋利。

大笨挥刀把西瓜大卸八块,抄起一块就吃,非常好吃。

吃完西瓜,大笨再次凝视画外,顺利离开了这幅画的世界,回到了现实世界。

大笨看到那副画里,西瓜没了,只剩了瓜皮,而那把刀,则明晃晃地静静待着。

大笨知道自己发现了一个巨大的秘密。只要站在合适的位置,然后凝视着画作,就可以进入画中的世界。而那个世界一切都是真实的,尽管是夸张的。

大笨不由地思绪万千。他想试着进入其他的画里,进一步验证自己的发现。

大笨看了一眼表,时间不早了,他决定回家试验。

大笨一路上心猿意马,琢磨着这个发现会给自己带来什么。

到家后,大笨迫不及待地画了一个亭台楼阁的大园子。老实说,大笨的画技并不怎么样,但是也差不到哪里去。大笨扔下画笔,找到合适的位置,凝视画作,大笨顺利进入了画中的世界。

亭台楼阁都在眼前,大笨逛疯了。好漂亮的园子啊。

大笨逛累了,回到了现实世界。

大笨一屁股坐在椅子上,回味着刚才的经历。

只要方法对路,就可以进入画作里。现在的问题是,找到这个方法,是不是任何人都可以进入画作里呢。

大笨继续思考,首先找到这个方法,然后找其他人试一下。

大笨于是展开研究。站在画作前的距离,凝视的时间等参数被大笨一一找到。大笨又试了几次,都顺利地进入了画作里。

大笨决定第二天找个学生试一下。他觉得自己是老师,找学生还方便一些。

次日大笨一整天的教学都有点急迫,好不容易到下课时间了,大笨对着全班说:“甄小然同学留下一会,老师有事。”

甄小然一愣,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要老师单独谈话。

学生们都走光了,甄小然一脸的苦大仇深,等着大笨发话。

大笨给甄小然解释清楚意图后,甄小然脸色阴转晴,兴奋地说:“老师,我一定可以去画里看看。”

甄小然一丝不苟得照大笨说的去做,成功进入了画里。这是一副牡丹花的画作,甄小然在里面高兴地跳起了水平不高的舞蹈。

甄小然顺利回到现实世界后,大笨知道试验初步成功了。

随后的几天,大笨每天留下一个学生,试验“入画”技术,当整个班的学生都进入了画作中又安全的返回现实世界后,大笨肯定,每个人都可以进入画中,只要遵循大笨找到的参数。

这真是激动人心的发现。画作是可以任意发挥的,什么样的东西都可以画出来,只要可以画出来,利用入画技术就可以进入画中直观真实地感受。

“入画技术是我发现的,技术应该申请发明专利,然后还要实现商用。”大笨心想。

第二天,大笨拿着自己发现的入画参数来申请专利。一个秃顶的青年男人接待了大笨。

“什么?人可以进入画里?”青年男人用异样的眼神看着大笨。

大笨一脸严肃地点了点头。

青年男人用疑惑的眼神目不转睛地盯了大笨足足有五分钟:“我很忙,今天也不是愚人节,你从哪儿来回哪儿。我没时间陪你开玩笑。”

大笨凑近青年男人:

“相信我,用我的方法真的可以进入画里。你试试再打发我。”

青年男人又瞅了大笨五分钟,站起来,走到墙上的一副山水画前,按照大笨的指示操作。

青年男人顺利进入了画里,尽情享受湖光山色。

青年男人从画中回到现实世界后,用颤抖的手操纵电脑,批准大笨的专利申请。

有了入画的专利,大笨有了一个想法。他想搞“入画旅游”。

收取一定的费用,可以让体验游客进入画里。游客想体验什么样的画中世界,大笨就画出什么样的画中世界。

对于大笨来说,尽管绘画技术欠佳,但不影响游客的体验。

大笨的入画旅游公司顺利开张。公司只有一间屋子,屋子里放着画桌和画具,然后就是粉饰一新的墙壁,用来悬挂入画用的画作。

大笨的入画公司一炮而红,所有人都想体验一下画中世界。人们在现实世界都过腻了,都希望在自己想像的那个世界游玩一番。每天,大笨的公司门口都排着长长的队伍,都是体验画中世界的。

大笨的钱财滚滚而来,没几年成了首富。

不缺钱了,大笨突然觉得有些厌倦了。入画公司还在运行,但大笨开始思考以后的人生。

大笨决心免费出让入画技术,让每一个人都能在家里进入画作里,而大笨的公司,只提供相关的技术咨询。

让每一个人在家中入画,这是大笨提出的口号。为了实现自己的新理想,大笨想得到政府的支持。

政府的负责人一听大笨的来意,从椅子上弹射般的蹦了起来:“大笨啊,你这是造福人类啊。这回好了啊,入画不花钱了,在家就可以进入任何自己想进入的世界了,你是咱们的伟人啊。诺贝尔和平奖非你莫属啊。”

大笨也有些激动地说:“不敢当,这也是我的理想。”

入画技术顺利推广到了全国。现在每一个老百姓家里都有斗室一间,里面放着画桌和画具,四周墙壁挂着画好的画。

老百姓回到家里第一件事就是去画室画画,画好后迫不及待地挂在墙上,然后用入画技术进入画中世界游玩。

因为绘画技术有高有低,老百姓反映有时候不能准确画出自己想体验的世界。大笨了解以后,用自己的私人存款开办绘画研习班,帮助老百姓提高绘画技术,用以让老百姓都能准确画出心中世界,从而如愿以偿进入自己想象的世界。

“只要绘画技术过关,老百姓想去什么样的世界里都可以。不管这个世界是跟现实一样的还是虚构的。那么,只要有一间画室,老百姓就可以生活在任何环境中。这不就导致住宅的卧室客厅厨房厕所都没有设置的必要了吗,因为都可以画出来然后用入画技术进入画作使用啊。一间画室,仅仅需要一间画室啊。”大笨陷入深深的思考当中。

大笨觉得关键还是绘画水平,他决定不惜一切代价提高中国公民的绘画水平,要让每一名中国公民的绘画都达到大师级的水平。

数年光阴匆匆而过,由于大笨的努力,整个中国已经是人人都是画家的情况,每个人想画什么就能画什么。这就意味着,中国公民可以去到任何环境当中。入画,深深改变着这个古老的国度。

大笨投资建设了第一栋“入画居民楼”,这栋楼每个住户只有一个房间,就是一间画室。画室里有画桌和画具,四周墙壁用来悬挂画作。老百姓回到家里就作画,想住什么样的环境就画什么样的环境。

入画居民楼的模式迅速席卷全国,短短几年之间,整个中国的居民楼全部被推倒重建,全部建成入画居民楼。入画居民楼实际节省了很多的住房面积,缓解了用地压力。

正在这个时候,一个敌对国家的总统发表演讲,说了一句话:“只要烧掉中国的所有画作,中国就会毁灭。”

大笨听到后久久不能平复情绪。他意识到必须将入画技术推广到整个地球。未来的地球既有现实又有画中的世界,两个世界相得益彰,共同推动人类文明的进步。

大笨的余生就在世界的各个国家奔波,一开始他孤军奋战,十分辛苦。后来联合国开会肯定了大笨的理想,投入人力物力帮助大笨普及入画技术。

你想要什么样的世界,就画什么样的世界。随着人类的欲望都可以通过画画解决,人类实现了最终的世界大同。

没有战争,没有贫穷,没有饥饿,没有犯罪,没有一切不好的东西。每一个人类成员最熟悉的动作就是作画的动作。人类的现实世界依然存在,而画中的世界更加丰富多彩。

大笨去世的时候,人类组织画技最精湛的公民,画出了一座宏伟的陵墓,然后用入画技术把大笨的遗体带进了画有这座陵墓的画里。

“大笨将永远待在画里,那里是他的家。”人们对着这副画,深深地鞠着躬,自言自语地说。

每个人都愿意追求真理,这是人类最崇高的品质。当人类的生活越来越好的时候,真理就在眼前。为了人类的幸福不懈努力,竭尽全力追求美好的生活,就像大笨一样,即便历经艰难,最终一定有美丽的归宿。


2019年1月6日星期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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