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蔡闯(琉璃春月)
夜漏寒星纱窗冷,游云齐州明湖骋,超然千载悟几更,一池春彻幡然醒,欲听古笺佛偈经,谁还,江舟日月阅人生。
烈酒余功在太阳穴处未曾弥漫消散,神经剥疼了几根,夜睁醒已是明黎酣睡之时。无欲无望,问道青城,闲静听风雨,才是人生真正所求,所抵。过往付之流水,却在看似无痕处,悄悄通过脉络涓流身体五脏六腑,滋养一颗红灼之心。说昔日江湖颠沛流离也好,道寒衣遮体未曾忘本也罢。一直以来坦然于天地,与万物共栖,我的疼它们懂,我的悲喜它们也知。它们一直都是性灵通的,看透一切,常春不败,却也是缄默不言,我道尽了心中直念,耳听了诸人言语,真知了人之本源,袒露那颗赤诚之心,四目相对,彤睛熠熠生辉。生年二十七载仿佛前所酝酿,皆喷薄而出,有一种畅快无比,心头郁积,一一剔除之感。我不知道明月与我常随,知不知道我心龛所曳江水,所藏舟船。以一个诗人的身份自诩,在临江时,潮乐时而舒缓,时而激荡,我难以忘却二上南国在诚品书店桥耳的动情与潸然泪坠。氤氲朦胧的气象疗养我这颗北方受伤的心。是不是我就曾在南国,而所行便是回归,是不是它们都知道我这个青年要与它们心交相谈。失意是其江湖深囿,被俗世所扰,不能超脱物外。口中所吟诵的范文正公集中《岳阳楼记》,“嗟夫!予尝求古仁人之心,或异二者之为,何哉?不以物喜,不以己悲,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是进亦忧,退亦忧。然则何时而乐耶?其必曰“先天下之忧而忧,后天下之乐而乐”乎!噫!微斯人,吾谁与归?
而今,吾谁与归呢,偏安一隅便是众人理所当然的正道与明哲保身么?这个时代盛行的是“穷富皆独善其身”,这个时代恢宏巨制的是心中虚拟的佛国古刹,是观马尾皆知动向,深谙之道,连连窃笑,以为自己已然跻身名仕行列。而我言谈激烈之时没有所谓的愤世嫉俗,没有所谓的慝之一丝游身。我一直秉承“大道之行也”,以凡骨清濯,灵透清晖的思想在人生之路行走,我返璞归真的构筑着我生命的大厦,每每观望之时,我不会哀叹于“泥沙俱为腐朽”,对错在我这里也仅仅是世人自我架构标准,独自自审而已。我推崇的依然是帙卷炼化躁心,文字肢解疼痛,继续深埋于此,得归自然。
多年了/心头的树发芽了/嫩绿的样子让我知道/春来了,来得让我/激越而拭泪/我知道,春天从未离开,播下的种子一直在孕育,破土/你只需打开自己那扇窗,便可/春风沐浴,柳枝招展人生
小菜苗今宵酒醒,書于深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