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街头

晚上九点,天色已晚。

踏上堕落街,一些店铺关了门,只有霓虹招牌和路灯在孤独地照耀,却也在夜色中昏昏暗暗,忽然想起灯火阑珊,只是那人怕是明日才会光顾。

再往前几步,平时热热闹闹的奶茶店没有顾客,旁边的正新鸡排里店员也在默默地玩着手机。对面,一排共享单车整齐地放置着,好似在等待领导的检阅又或者某个骑士的挑选,然而无人搭理。

沉默,不只是今晚的康桥,也是今晚的街头。想来应是正值假期,校园人流便少了许多,而此刻已晚,更加无人出来玩乐,商家也选择了一起歇息。

又走了几步,眼前一亮——与前一段路的幽静昏暗不同,这一段路明显亮堂得多,从头到尾,昏黄的灯光肆意地挥洒,不似夕阳,也添了几分温暖的情调,连同那行走在黑暗的顾忌一起驱散。当然,昏黄只是整体的光效,稍稍一扫,便可看到,每一家店的灯光都有所不同,包括那些摊位也是如此,或白或黄,还有招牌的多彩,倒是在街上和谐,显现出多样化的美,毫无眼花缭乱之感。

街上热闹起来,谈不上熙熙攘攘,但也算得上人来人往,在这寂静的夜里,增添了许多人气儿。原来,天色已晚,但生活还在继续,并不会随着夜幕的到来一起沉睡。

与书上常说的街上满是小贩的吆喝不同,路边的卤味、蛋包洋芋、凉粉、炒饭等等,商家众多,品种多样,但大部分老板都不过是安安静静地坐着,或是捣弄着摊位上的食物,为顾客递上,然后坐下,继续等待下一位客户的到来。兴许是在这校门口不缺客源,也就没了吆喝的必要。忽然听到喇叭声,在叫卖生蚝,碳烤的生蚝,烟气飘飘,此情此景,便想起人间烟火一词来。

夜间的火锅和烧烤最是美味。因而那火锅店和烧烤摊前坐着三两桌好兄弟,没有划拳劝酒的喧哗,各自吃着酒菜,然后聊着些什么,脸上流露出安逸地笑意,只是隔得有些远,听不清家长里短。

还有一个小姐姐,安安静静,独自坐在一桌玩着手机,大概是在等着谁的到来。手里牵着一根绳,绳子的另一头 是一只小哈巴狗,狗狗也安静地趴着,偶尔看看旁边一桌吃喝正好的大哥。

本欲再看看,身后传来鸣笛声,是一辆小电瓶在催促,便只能加快了脚步。

进了大门,走上了林间小路,周围漆黑一片,少了人来人往,多了清冷寂静,才发觉,唯有人间烟火气,最能动人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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