昌都的天气变得比翻书还快,前面还是烈日当头,出去被紫外线扎得无处躲,随后又是大雨倾盆,这不,这两天又是阴雨不断。 初秋的天气加上连绵的阴雨,把大地仅剩的夏日余温迅速浇凉了,人们还没从衬衣短裙中恢复过来,风寒就已经降临。
我也是前日出门忘带伞,本无心淋雨却在措手不及间被这雨洗礼,回来后就出现了不适,尽管即使吃药也没来得及补救,紧接着上完24小时班后,都没来得及交班就已然没法坚持了。
24个钟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可没想到仅24小时不见,二秀也感冒了——身体一向strong的二秀居然也感冒了——但她看上去还是比我强很多。老妈依然默默的帮我们料理一切家务,我们就一起在床上躺着养病。
又是足足24小时,二秀吃了药去上班了,她今天看上去状态还不错,尽管走之前她还是咳嗽,鼻子不通气,但依她的体质,我还是放心的。外面还在下雨,我拖着虚弱的身体,硬是起来洗漱了一下,看看窗外,对外面的世界毫无欲望,吃了早饭,吃了一大把药后又睡下了。
也许是吃的药太多了——因为从小喜欢生病,一生病就打针,以至于现在对一两样药对我来说根本没效果——早上一顿吃了估计七八样吧,这一天几乎处于嗜睡状态,能听到声音,醒来后又睡着了。二秀打来电话的时候是下午六点,我还在半梦半醒中,我以为她要问晚饭吃什么,早就忘了她也生着病。
“在干嘛”
“躺着呢”
“我在抢救室……”
明明在中药房,跑抢救室干嘛去了,等等,我脑子转不过弯来。
“……现在在吸氧,没事了,你来看看我吧,带上钱。”
我完全是被吓醒的,急忙穿好衣服,老妈给我拿了钱,这会儿完全忘了自己还病着。找到抢救室,二秀就那样躺着,床旁的制氧机里氧气水不断滚着泡,她脸色惨白,额头还一个大包。
“正在听主任说教,结果眼前一晕就什么都不知道了,醒来的时候就在这里,额头好疼啊……”
“可能是低血糖,刚抽了血去化验了,你去检验室看看,结果出来了吧”
出了抢救室的门,我几乎搞不清楚东南西北,平时要在这门诊大楼里穿梭好几次,这会儿却找不到去检验室的路了。
“检查结果说要一个多小时才出来,我刚给检验室打过电话,血是我六点送过去的。”检查结果是还没出来,我下楼正要给二秀说的时候看到她们主任也在,“估计是低血糖,回家多吃点好的,别亏待了自己,毕竟在高原上……回去好好休息,这两天先不用来上班了……”
说话间,二秀已经恢复过来了,听她主任的意思,又可以休息不上班了,临走时还让小卖部送了一箱特仑苏给她。
“这下还不错,你这主任也没有平时那样冥顽不灵啊”二秀平时最讨厌她主任了。
“哈哈哈……”
“你是她的家属吧?去趟医生办公室。”有个穿白大褂的姑娘走过来,冷冰冰的嘲我撂下这句话就走了。
妈呀,这不明显的要交代了嘛,好紧张啊……
“检查结果出来了,没什么事儿,就是血糖低了,带她回去好好休息吧”
“起来,走!!!”不就是血糖低了嘛,至于晕倒吗,白白让我虚惊一场。
回去的时候她扶我上的楼,一路上我还跟她开玩笑,说她这次晕得值,换来两天的休息,主任送的一箱奶,还有额头那么大一个包。
老妈已经做好炸酱面等着了,外面雨没断过,屋子里也没什么取暖设备,但还是感到暖暖的。
二秀明天又可以休息了,我这久病自然也成了良医,很荣幸没有输液,硬是被自己配的药治得差不多了。两天的休息就这么结束了明天上班还有好多事情要干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