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量十足、高密度的郁郁寡欢。
心跳加速,不是源于幸福的甜蜜。
连续不断的皱眉,叹气,
无数的灵感碎片在脑海中穿梭却无法提取。
当放纵已经被察觉为放纵,
当危险已经被描述为危险,
当答案已经被设想为答案。
当心狂跳不止,
当脸滚烫不已。
当行为触碰底线,
当自尊负债累累,
什么时候心悸也可以离开咖啡因了。
在单身男女那里,这大概被称为失恋;
在已婚男女那里,这能否被看为磨练?
我想百分之八十的失恋是一个人的独角戏,
关系还未开始就已经结束,
对方打不打配合实际上无关紧要,
我们总是能轻易让自己心碎。
不安分的心,
充满能量的我们,
在全心全意输送热情时,
也不忘留下一部分供失望消耗。
每个人都最懂如何伤自己的心——
明知毁灭将近,
总妄想直视光明;
点滴苦涩,
总妄想找出甜蜜。
这几天的我睡前打滚,
脑海中总浮现着“若人生只如初见”。
我认为分寸是两极化的,
只有主动或被动,
只不过假装主动是可以做到的,
假装被动却不行。
如果熟悉意味着不断将自己拱手相让,
我宁愿仅仅是相望,
永不靠近。
如果决定靠近,
请务必相拥相依,
别把崩溃留给一人拾起。
此类的心伤总不至于是第一次,
但每一次烙印下的滚烫,
都常忆常新。
失恋总意味着崩溃,
无法发出声音,无法展现的崩溃。
我可以暴怒,
我可以撕心裂肺,
我可以痛哭流涕,
在心里,
有时也能在夜里。
我总在想这种崩溃是什么?
也许越自恋的人越崩溃。
对方冷落了你,
但只有在对自己的失望席卷而来时,
痛苦才真正开始发作。
表面爱而不得的人们,
哀悼的对象不是他人,
而是自己,
将美好寄托成为平静的倒影,
却被对方激得水波层层,
从中浮现的是自身扭曲的面孔。
我喘不过气,
我必须逃离,
立刻。
逃到何处?
无处可逃。
或许长白山的雪能和我一同融化,
或许不结冰的河流能传递温暖,
或许在清晨,
心碎能凝结成雾凇,
成就抽离的美感。
此刻我想哭,
但泪却在回流,
原来失恋时候,
酸楚胜过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