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涅槃时——致我们的高三【连载】(十三)文/兵马俑

    王国维在《人间词话》中说:“古今之成大事业、大学问者,必经过三种境界:‘昨夜西风凋碧树。独上高楼,望尽天涯路’。此第一境也。‘衣带渐宽终不悔,为伊消得人憔悴。’此第二境也。‘众里寻他千百度,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此第三境也”。

    大师所阐述的意思是:第一境界是“立”、第二境界是“守”、第三境界是“得”。第一境界是立志、是下决心,只有具备了这个条件才会有第二、第三境界。

    而对高三的我们来说最重要的还是“守”。守住初心,守住梦想,守住意志,守住坚持。所谓的“守”,就是持之以恒。

    我上小学的时候,学过一篇课文,题目叫《寒号鸟》。教我的老师是一个白发苍苍的老教师,她叫刘淑静。据说年轻时还是名门闺秀。她总是把自己收拾得很干净,做每一件事都很有条理,当我们有人想在课堂上、或作业上蒙混过关时,一看她那不怒自威的眼神,我们就没人敢得过且过。

    至今还记得刘老师给我们讲过的《寒号鸟》,那是我听过的最美的课文。是她,我的老师,她让我在启蒙阶段养成了好读书的习惯,从而形成了我一直坚持的为数不多的做法。下面就和你们一起读一下那篇《寒号鸟》。

                            《寒号鸟》

    山脚下有一堵石崖,崖上有一道缝,寒号鸟就把这道缝当作自己的窝。石崖前面有一条河,河边有一棵大杨树,杨树上住着喜鹊。寒号鸟和喜鹊面对面住着,成了邻居。

    几阵秋风,树叶落尽,冬天快要到了。

    有一天,天气晴朗。喜鹊一早飞出去,东寻西找,衔回来一些枯草,就忙着做窝,准备过冬。寒号鸟却整天出去玩,累了就回来睡觉。喜鹊说:“寒号鸟,别睡了,大好晴天,赶快做窝。”

    寒号鸟不听劝告,躺在崖缝里对喜鹊说:“傻喜鹊,不要吵,太阳高照,正好睡觉。”

    冬天说到就到,寒风呼呼地刮着。喜鹊住在温暖的窝里。寒号鸟在崖缝里冻得直打哆嗦,不停地叫着:“哆啰啰,哆啰啰,寒风冻死我,明天就做窝。”

    第二天清早,风停了,太阳暖暖的,好像又是春天了。喜鹊来到崖缝前劝寒号鸟:“趁天晴,快做窝,现在懒惰,将来难过。”

    寒号鸟还是不听劝告,伸伸懒腰,答道:“傻喜鹊,别啰嗦,天气暖和,得过且过。”

    寒冬腊月,大雪纷飞。北风像狮子一样狂吼,崖缝里冷得像冰窖。寒号鸟重复着哀号:“哆啰啰,哆啰啰,寒风冻死我,明天就做窝。”

    天亮了,太阳出来了,喜鹊在枝头呼唤寒号鸟。可是,寒号鸟已经在夜里冻死了。

    小时候读这篇课文,在爱憎分明的童年,觉得寒号鸟很可怜,就是有点懒。那时候还曾为寒号鸟的死亡打抱不平,觉得喜鹊有罪,喜鹊为什么不帮帮寒号鸟,你帮它建个窝,它就不会死了。那个时候,老师说喜鹊勤奋、做事有条理。我问我的老师,为什么喜鹊不帮寒号鸟。老师说,帮了啊,它提醒警告过寒号鸟了。我说,为什么喜鹊不帮寒号鸟建个窝呢?老师想了一会儿说,喜鹊要是帮了寒号鸟,喜鹊的窝怎么建?那可能喜鹊就冻死了。那时我觉得老师教给我的东西,我有些抵触,在儿童简单朴素的世界,那有些自私,甚至残忍。

    而今,再想起刘老师讲的《寒号鸟》,她带着押韵节奏的朗读声犹在耳边。随着阅历的增长,我才知道寒号鸟的结局,是命运的必然归宿。而刘老师所讲的,则是生活的本相,尽管残忍,可那是生活的本质道理。正如鲁迅先生所说,“哀其不幸,怒其不争”吧。

    其实,在人生的路上,特别是拼搏的路上,每个人都是孤独的。别人可以精神上支持你,但别人无法去代替你做事。否则,你的人生就被包办,永远不能有自我的主见,也无法享受奋斗过程的痛苦、欢乐、彷徨、抉择、失败、成功。这样的人生不是人生,而是寄生。而寄生者,永远找不到自我,找不到尊严。

    同学们,我们必须有“守”之心,守住目标理想,守住计划策略,万不可得过且过,以致沦为生活中的寒号鸟。

【致敬】向我生命历程中的所有老师致敬,感谢您对我苦心孤诣地栽培,那些逝去的师者,您永远鲜活在我心里。向刘淑静老师致敬。

                                      2020.5.3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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