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老三的满月酒一路上口渴耐忍,家里只有奶和开水,唯一的杯子被熊孩子当玩具给扔摔的稀碎,渴的我四处找杯子,阳台上新放的半瓶果汁,我拧开盖一饮而尽,果汁是宴席剩下的,散席后,主人把余下的果汁分给了熊孩纸们,熊孩子分到一瓶乐颠颠的带回来。
昨天下午接到婆婆的电话我很意外,“老三和孩子不是被送回东平了么?”
“孩子满月了,把她娘仨接回来过满月,明天回来吃娃娃酒么?”
赴满月宴的路上,我一直很纳闷,老三的老公是个什么样的人呢,老三心甘情愿的冒险,不惜三次剖腹产给他追生儿子,三次剖宫产是一个女人的极限,每一个婴儿与母亲都是生死之交。
六年前初见老三,长发披肩的姑娘亭亭玉立在跟前,白皙的脸庞上画着精致的妆容,抬手间,细长的指甲涂满了亮片,在阳光的折射下格外耀眼…
“汪汪汪”狗吠打断了我的回忆,对面来了两条大狗,后面跟着一个怀里抱狗崽子的胖子,躲开狗,车子七拐八拐在一扇门前熄了火,进去是个极小的院落,满满当当的玩具,衣服,尿不湿堆满了边边角角,“嫂子,来了”老三的脸上写满疲惫,一辆蓝色的简易小推车里躺着一个酣睡的婴儿。
客人愈来愈多,脚步声,说话声,小孩的吵闹声混做一块惊醒了熟睡的婴儿,老三急忙抱起推车里的婴儿,熟练的撩开内衣“你俩带三个孩子忙的过来么?”一个亲戚问。
“她自己带,她对象养狗呢,没空照顾她娘四个”老三的弟妹快人快语。
“刚下了两只狗崽子...他忙着照料狗坐月子...”老三解释的声音愈来愈小。
“爸爸是小狗的爸爸,他晚上还和狗睡呢...嘿嘿...嘿”老三的小女儿开门去玩耍,留下大家一串银铃般的笑声。
“老三你混的还不如个狗呢,坐月子也没人管”
“狗能卖钱,一条狗一万多,老三不能卖钱,哈哈...”
亲戚们坐在客厅没心没肺的说笑,老三没有言语。
通过门窗,我发现卧室的墙上挂着一幅婚纱照,瞄了几眼似曾相识,忽然想起了路上遛狗的胖子,是他!
我很不解他倒底是谁的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