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读书或者旅行,身体或者灵魂总有一个在路上。因为那诗意在书香中,那诗意在行走的远方。
红尘烟火中的男女,身在此处,其实心一直在路上,一直行走在远方。
曾经最青春的华年,一直行色匆匆太匆匆。只是因为害怕来不及相遇一切,害怕错过一分美好。
于不经意间,就让身边的许多人,许多事成为了倒退的旧景。多年后才懵然发觉,终究还是错过了一些不该错过的人与事。
匆匆那年,从没有留意过走过的明媚山水,长天云裳。
自己终究只是仓促的风雪夜归人。所说的锦衣夜行,不过是踏着月色孤寂的旅客。甚至,连春和景明,落花时节的美好,都荒芜都辜负。
彼时,自己是一株荒野中的野草,顽强的扎根在泥土,摇摇晃晃的对抗着风雨。
做了人间草木,又如何敢随便就悲秋伤春?
于是,收了一地落花和着骨血中的诗情封存。
高高搁置在时光的案头,任他落尘,由他生苔,甚至于枯槁。
人生除却了生与死,其他皆是小事。所有的繁华落尽不过是一场虚妄,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
于一场心的皈依后,便爱上了旅行。
在旅行中遇到不一样的风景,不一样的人,每一次,也是第一次。
一个人行走的的时候,可以听到自己的声音,可以与自己面对面的对话。募然就顿悟了:行到水穷处, 坐看云起时。
独自徜游在绿芜深处,江南水墨,石桥古巷,长河落日,空山墟烟,不知不觉间也就长成了诗人。
或许,没有文字的载入,一切都是留白,却也丰润的令自己痛哭流涕。
也可以停驻脚步,独坐在午后咖啡馆铺满鲜花的摇椅上。
阳光透过玻璃窗,温情的剪出一抹瘦影。手中或握着一把银色的勺子为咖啡加糖,也许不曾啜饮,只为了那氤氲的芬芳。
或许将自己深埋在一枝白莲的毕生。静听着人间冷暖自知的故事,慈悲静待故人来。
或许也可将自己沉淀成茶。用这百年的梅雪烹煮,在烟云浮华中沸腾翻滚,暗香浮动,不惊艳,亦不取悦。
梦里河山,我将微雨双燕的水乡,长亭古道的天涯芳草,旷古幽兰不世味的空绝,甚至是那程春花秋月,甚至是那季雪落梅冷,都收进这心的远方。
不相负,无转移,月出小,何皎皎。不待回眸,心已在远方,与旧事隔了蒙蒙月。
千年后,月色犹记得,那妙龄的芳华,总是旧相识,在一季莲色里流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