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人那里,我们不能把记忆说成是一个事件的简单再现,说成是以往印象的微弱映像或摹本。它与其说只是在重复,不如说是往事的新生;它包含着一个创造性和构造性的过程。
根据柏格森在《物质与记忆》中所发挥的观点,记忆乃是更深刻更复杂的一种现象;它意味着“内在化”和强化,意味着我们以往生活的一切因素的相互滲透。在柏格森的著作中,这个理论成了一个新形而上学的出发点,并且被看作是他的生命哲学的基石。
符号的记忆乃是一种过程,靠着这个过程人不仅重复他以往的经验而且重建这种经验。想象成了真实的记忆的一个必要因素。这就是歌德把他的自传提名为《诗与真》的道理所在。
易卜生宣称,做一个诗人,就意味着像法官一样对自己作评判。诗歌乃是那种人可以通过它对自己和自己的生活作出裁决的形式之一。这就是自我认识和自我批评。
我们更多的是生活在对未来的疑惑和恐惧、悬念和希望之中,而不是生活在回想中或我们的当下经验之中。
思考着未来,生活在未来,这乃是人的本性的一个必要部分。
未来不仅是一个映像,它成了一个“理想”这种变化的意义在人的文化生活的一切阶段都体现了出来。
人所注视的未来是伸展到了更为宽广的区域,人的计划是更有意识更为细致的,但所有这些仍然都还属于精明的范围,而不属于智慧的范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