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庆假期第二天已经结束了,回想这一天的时间,我们就这么慵懒松散的度过了一天的光阴,和秋天争宠的秋老虎烈日炎炎,迟迟不肯退隐。
睡到早上自然醒,听到爸爸在楼下扫地的声音,很久没有靠意志力起床的一次,一骨碌爬起来走到阳台,清晨的空气太清新,我猛吸几口气,忽然闻到了楼下无花果成熟的果香味,浓郁扑鼻。
陆陆续续叫他们父母起床,我们要和爸爸一起上街吃牛肉粉,顺便在南港对面的包子铺买几个馒头。白白胖胖的馒头松软有嚼劲,可以媲美刚烤好的面包。
吃过了武汉玫瑰街的牛肉粉,就再也接受不了别家的粉,也包括我们每次回来都会去打卡的这家,面汤是面汤,但是熬的有点着急,不太有诚意,浮在米粉上的红油,用筷子夹住粉在汤里搅动起来,才敢送进嘴里。
吃完粉,我们几个人讨论着决定以后不再来了。回家后,妈妈已经备好了菜,鸡、腊肉、南瓜叶、阳干鱼、虾球、灌藕,陆陆续续都下锅炒熟,我问老妈,为什么这么早就做好了菜。妈妈说,等会有人约好了去打麻将。
一家人在家里晃了晃,去屋后的狗窝里探望7只小狗,然后去奶奶家的菜地里,看八十岁的奶奶勤劳的双手采摘熟透的红尖椒,长满枝头的红辣椒尖尖朝上,个个自信昂着头。我心想你拽什么,待会就会被押往水泥地,比尖椒还毒辣的太阳蒸干水份,变得干瘪瘦小。
中午吃完饭,我开始进入午睡模式,躺在屋后的树荫下翘着腿,悠闲的看手机。馨被安排到水龙头底下刷收纳箱,一会会骑着平衡车出去溜达了一圈。
等我醒来,馨正在房间里睡着,我欣喜若逛准备出去溜达一圈,主要是去茶馆,我奶奶家的小茶馆。
我奶奶的茶馆,承载了我25年生活轨迹的回忆,也记录着茶馆里的那些伯伯阿姨的变化。如果他们看着我长大,到结婚生孩子,那我则在茶馆里,看着他们从年轻气盛,到如今即将消失的中年人力量。
茶馆里的人,差不多是固定的牌友。说固定,因为周围的人不太多,能凑齐一桌不容易,外来的人不熟悉,也很难去接受陌生人,怕牌品太差影响心情,打麻将,打的就是心态。
小时候茶馆是我的中转站,父母不在家我就住在奶奶家,看他们打麻将是必定的消遣方式,偶尔碰到奶奶去厕所,我也能换手上面开心几局,过过大人的瘾。我妈在家的时候,我也会过去,搬两把凳子叠加在一起,安置在后门口,穿堂风的凉爽让我很快就能入睡,尽管麻将声和胡牌后大家的喋喋不休,都不能干扰我的美梦。
下午陪奶奶聊会天,把盛教练的家人都地毯式的都八卦一番,有不顺气的地方,奶奶也会给我指点指点,她愿意听我讲这些新鲜的八卦,毕竟村里的人,听的毛孔都打开的事情太多了,听多了,也并不觉得稀奇。
晚上5点半全家人一起吃了中午的剩菜,我洗完碗再去大堤上散步和表姐聊会天,天已经完全黑下来,还有余晖印在水面上,水面倒映的云朵插进水下,像刀片一样锋利,非常神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