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日的符号——蛙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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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入伏天,气温又升高几度,一点点儿向40度逼近,让人蓦地感觉夏日真的来了。

蛙叫,是夏日的符号。

一大早,到一人工湖边散步,忽有有蛙声传入耳际。长居于钢筋水泥土浇铸的闹市中楼房里,好似已把蛙声给忘却了。今又突然听到,顿时心生惊喜,有一种久违了的感觉。

蛙声忽远又忽近,忽强又忽弱,忽清晰又忽模糊,让人感觉恍如梦中。

我渐渐走近了,蛙声也渐渐近了,渐渐强了,渐渐清晰了。

蛙们是在进行歌唱比赛吗?听,蛙声一声接一声,一声紧一声,仿佛蛙们都生怕落了后。蛙们又是在开演唱会吗?一蛙开腔领唱,其他的都“呱呱呱”地和着。

我不得不佩服,蛙们都是天才歌唱家,也是天才的指挥家。这场演唱会,好像是有规则的,要不,蛙们高一声低一声的,如何唱那么有节奏感呢?但又好像没有规则,谁先唱谁又后唱,谁唱高音谁又唱低音,事前是全然没有计划和约定的。不管有没有规则,不管有没有约定,不管有没有计划,它们演唱的一首首曲子,总是唱的那么整齐、那么悦耳、那么动听!

儿时的印象中,农村坑塘多,坑塘里的水多,水里的蛙也很多。听到蛙叫是再平常不过的事儿了。一到夜晚,蛙们就像比赛似的,一声高比一声地叫着。顽皮的我们,有时还会逮上几只青蛙,几个小伙伴聚在一起,比谁的跳的远,有时也比谁的跳的高。

如今,蛙叫是久违的,蛙们更是久违的。

循着蛙叫声,我缓步走到湖边,在蛙叫的最强声处停下。我趴在栏杆上,伸长着脖子,眼睛仔细地巡视着水面,如明星演唱会现场的追星一族,只想离舞台近些近些再近些,只想更清楚地一听那些大腕们的演唱,更清晰地一睹自己心中偶像的风采。

还没等我走近看清,蛙声顿止,只听“扑扑通通”响,岸上的蛙们一个个地跳进了水里,水边的呢,直接转身一个猛子扎向水的深处,水面上只留下了一个个圆圆的涟漪,一圈圈扩散开来。

蛙们为什么逃跑呢?是因为见人少,有些怕生?是因为不够漂亮,不愿素面示人?是比较调皮,喜欢与人捉迷藏?还是因为自己是天才歌唱家,不愿与我们这些凡人为伍?我一直想呀想呀,可就是想不明白。

我的遗憾,还有我的种种想像和猜测,也随着那涟漪一圈圈扩散开来。

我又继续缓步向前走着。身后的蛙声又渐次响了起来,渐渐响成一片,最后又到了高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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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蛙声渐渐远了,渐渐弱了,渐渐模糊了,前方的蛙声却又渐渐近了,渐渐强了,渐渐清晰了。

蛙声好像是从前方湖边的一片草地上传出来的。走近了细听,蛙声的的确确是从我面前的草地上传出的。

蛙们这次没在水里,是藏在离水边还有一定距离的草丛中的。一睹蛙们风采的想法在脑海里一下子又蹦了出来,整个人顿时也兴奋起来。我绕过栏杆,蹑手蹑脚地向草地一步步靠近。还没走近,蛙叫声一下子停止了,刚才还热闹的场面一下子寂静下来,就像教室里的小孩子们正在肆无忌惮地叽叽喳喳嬉笑打闹着,突然发现老师一脸严肃地出现在教室门口,教室瞬间安静了,静得掉下一根针都能听的到。

既然被蛙们发现了,我索性放开步子。草地的草四周长的低,刚刚没过地皮,中间的却很高,有的都没过膝盖快有腰高了。草地上的蛙们警惕性同样高,我还未走近,边上的蛙只一纵,便跳到草高的地方去了。我不甘心,进了草地,手脚并用,企图把它们赶到外面来。孰料蛙们并不像我想像的那么傻,只见草丛一动,他们就跳向更深的地方了。

面对这些聪明的歌唱家们,我无计可施,只好在草丛里无助地站着,期翼听到蛙们的叫声,更希望看到蛙们的身形。我侧耳听着,却没有听到任何娃发出任何声音。或许蛙们受了惊吓,或许还感觉我的存在,生怕一出声就暴露了自己。站了会儿,我终于失望了,只好无奈地走开。

对于我的在与不在,蛙们似乎是能够察觉的到的。我还未走远时,听到一声蛙叫,声音并不长,也不是那么高亢,或许是蛙在试探。紧接着又是另外的一声蛙叫,比刚才那一声要悠长些,要高亢些,这一声或许是领唱吧,因为随后蛙们便一声接一声,一声紧一声地叫开了,再次向人呈现着“你方唱罢我登场”的热闹场面。

我又一次带着遗憾走了。其实我是善意的,只想一睹蛙们的风采,并不会带给它们任何伤害。但我的这些想法,蛙们又如何能够知道呢?

看蛙的愿望,何时能实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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