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秋叶
鎏金不惧好时光
外婆的小脚
正直二八年华，时光无痕，岁月无声。亲爱的朋友们，愿你在人生的每个境界，不颓废，不失色，淡看浮华，花开成景，花落也成诗，若风和日丽，就静看光影；若雨雪霏霏，就且听风吟。
是的，岁月与光阴总是那样的无情，谱写在脸上，且又有意的留下美好的记忆。在我很小的时候，对外婆的记忆就已是满面沧桑……
“外婆，外婆，你来抓我们呵！”梦中在那棵榆树下，儿时的欢笑，外婆的欢笑
“哈哈，哈哈，吃肉了”“粉蒸肉，回锅肉，红烧肉”儿时的味道，外婆的欢笑
“外婆，你咋穿古代人的衣服”
“外婆，你的脚咋这么小呀！”
“外婆，你走快点吗？”
“外婆，”在幼小的时候总会问这些，外婆总是带着川音的回答“囊个吗？娃儿，那么多问题呦！”
妈妈说外婆是她们村里的美人，因为妈妈年轻时也很美；妈妈也说外婆很能干一双小脚不识大字，却是心灵手巧，肩能挑手能抬的；妈妈还说外婆是个传统女性，三从四德，恪守妇道，因为妈妈那代的女性就开始解放了，妈妈还说……
正是青春好年华，却被年华的时代掉去了青春，养育了四个子女，曾经四世同堂，共享天伦，儿孙可承欢膝下，还是年轮一生一世的轮回，让它都成了永久的光阴岁月……
老舅满眼泪水的说着她的母亲而是我的外婆，舅舅的学业是外婆糊纸盒的钱供出来的，舅舅的口粮是外婆偷偷的攒下的钱买的，舅舅的很多很多……
过年了，一大家子聚在一起回想起曾经的岁月，蜉蝣憾动的让年华老，虽不是惊天动地、荡气回肠，也是平凡人生，平凡世界，道出了磊磊的不平凡故事……
打我记事，外婆就一直穿着一身深灰蓝的大襟衣服和一双黑色手工布鞋，有点象现在的老汉鞋但很小，从她若隐若现的轮廓中依稀可以回想到，柳叶眉，大大的眼睛，灵动的睫毛，高挺的鼻梁，应该是樱桃小嘴，那小巧玲珑的身段，但无法联想到她那窄小的肩膀可以挑起一担猪粪，我很想穿越过去，感受外婆穿着三寸绣花鞋在做着女红、做着家务、挑水施肥、田间快乐插秧的样子……
外婆是辛亥革命那年的7月间出生在南方的一个小山村里，1910年动荡的岁月，何若那时的女孩有着如何人生，只能听天由命，认命估计是这代女性的最佳选择，若象林徽因、杨绛这样新生代女性也是极少一部分的代表了。
受着清未文化的浸泡和渗透，外婆五岁左右就被传统的关念束缚着“裹脚”了，旧时对女性判定的标准“行不露足，笑不露齿”，如果用这衡量，现在的我们，都要“浸猪笼了”，还在童年中的外婆就开始忍受着世俗伦理的折磨——那时的女孩一是般在五六岁时开始缠足，其方法是用长布条将拇趾以外的四个脚指连同脚掌折断弯向脚心，形成“笋”形的“三寸金莲”。
其惨其痛，可想而知，这样做一般大都是在长辈的逼迫下进行的。母亲或祖母不顾孩子的眼泪与喊叫，以尽到她们的责任，并以此保证孩子未来的婚姻生活。
这种人为的伤残行为之所以能广为流行，是因为它以人工的方式营造出了一种独特的“女性美”。
缠足似乎还有另一个无耻目的：由于脚小不便于行走，让女人缠了足就可以防止“红杏出墙”。如同古代埃及的男人不给妻子鞋穿;中世纪的欧洲男人为女人制作了贞操带。
而实际上，在贫穷落后的中国，除了少数的富裕人家女子外，大多数小脚女人不得不为生计而奔波，她们付出的艰辛，要远远超过一个天足的女人。
外婆就那个历史年代的产物，三寸小脚，没有知识，没有文化，无怨无悔的扛起了一家大小的天。
这中国古代独特的审美标准和男尊女卑的社会结构。致使多数的女子在无法审辨，无法请愿，无法自拔的生活了数千年，强烈的附属品的代号的枷锁锁住的她们的心，即使步入了妇女的解放和地位的提高，也摆脱不了传统的观念束缚。
也许外婆，活在自己世界里而幸福着，有儿有女，能长相厮守着儿女丈夫，为他们心甘情愿做的每一件事都觉得十分快乐，外婆的世界里只有丈夫、孩子，她不觉得苦，不觉得累，也不觉得年华老去。
辗转反侧，义无反顾跟着外公来到了这鸟不拉屎的大西北——新疆扎了根，那时的新疆也是极苦的，问题是外婆来疆已是五十多岁，因为一个“从”字，一个“顺”字就来了，无法想象外婆的传统思想已到了“登峰造极”境界。
难怪，只要我们姐仨一放假，外婆就会催促着舅舅让他告诉妈妈，让我们姐仨去看她，她的心里也有我们，榆树下有我们身影，外婆的小脚步履蹒跚着和我们玩着游戏，因为是三寸金莲，所以她永远都抓不到我们。“外婆，你来抓我们呀！”
我们去田间捉蜻蜓时，外婆便挽起袖子，为我们添柴做饭。外婆的手艺很好，使之我们流连忘返的难以忘怀，火候到位，味道盐淡相宜，色泽是垂涎三尺，但食材是那样的简单，外婆象田螺姑娘一样，轻巧灵动的变出了一桌美味佳肴！我们估摸着快吃饭了，便飞快的跑回去，外婆撑着小脚站在炉火前，认识的做着饭菜，那是爱心、用心的美味，致使再也吃不到那种味道了，那是属于外婆的味道！“娃儿们，洗手，吃饭啦！”（乡音）
晚间，我们迎风爬爬山，外婆就在山下等着我们，我可以感觉到，她的视线里只有我们。
在外婆的世界里，我们是她的全部，她的眼里只有我们，天大地大，她不关心，时代的更替，她不在乎，改朝换代，与她无关，她只有我们，简单的人生，平凡无样的生活，无波无澜，却让我们叹息不已！
我很想带你去看一看大自然的晨昏美景，静观花开花落，笑看云卷云舒。你却宠辱不惊，去留无意，不失信心、不失乐趣地介入生命，创造生命，充实生命。你九十多年的生命里，只活在了自己的空间，而只有我们，只为我们而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