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一章 一决高低
赤沐霖单人迎击着沙猕王和他的副手两人,却丝毫没有任何落下风的感觉。
正因为没落下风,所以他的招式之间拳拳带风、招招致敌。
那种过硬的把式让在场的所有将卒们都是讶然的。
每个人都看出来了,赤沐霖的本事远在跋拓之上。
要知道跋拓的能力已经强悍得不行了,可想而知赤沐霖能力又是怎样一种变态的存在。
赤沐霖和那两人的斗争已经进入白热化状态,他们可不是普普通通的比拼,而是拿着生命在互搏。
谁一招不慎的话,就可能被击杀。
倒在血泊里爬不起来的话,生命就岌岌可危。
正因为如此,沙猕王和他的副手都拿出来了自己所有的力道。
再反观赤沐霖,他却是一副轻松的模样,好像压根儿就没有受到丝毫的影响。
赤沐霖的每个招式都如行云流水,一气呵成。
看那和赤沐霖过招的两个人,却是压根就没丝毫的招架,招式之间也毫无章法可循。
看他那样子,两人对一居然是这场面,每个人都想着赤沐霖究竟是怎样一种魔鬼般存在。
可每个人心里还是咬着鼓劲,他们并不能确定赤沐霖绝对会获胜。
这种事情压根就说不准,没有人能把还未发生的事情具体说出来。
那就很恐怖了。
如果已经获得了成功的话,那么你尽管可以吹任何牛皮;
但是如果你还没有成功的话,你说出来的一切都将是大话。没人信。
很多时候,还是要靠实力的;
渐渐的,果不其然赤沐霖有了颓败的迹象。
跋拓在这边捏了一把汗。
正当他准备上去助赤沐霖一臂之力的时候,忽见赤沐霖就来了个回马枪。
开始颓败的迹象有了逆转, 赤沐霖侧身出击, 一招解决不了那个副手;
沙猕王瞧那阵势不太好,赶紧打马意图抽身而退;
他的这个回身其实很是失误。
背部受创一个跌身栽倒在地,看着自己的主将都败了沙猕王那边的士卒作了鸟兽散。
“哦,噢。我们这边获胜了,真的获胜了!”
无数人欢欣雀跃着。
“把沙猕王给我捆起来!”跋拓上前来命令士卒按他的指示行动。
“不要伤害他。”赤沐霖跟跋拓商量着说。
“为什么?”这时候跋拓就有些不太明白的了。
可就在他把这个问题说出来后就觉得自己似乎很蠢。
“实际上确实没必要斩杀敌方将领。”跋拓给自己圆了圆场。
于是赤沐霖就没有再解释。
带着俘虏和所收获的辎重物品,这一行人开始班师。
实际上说班师就有点那个言过其实了,因为这行人并算不上一支正规的队伍。
在这种情况下,他们让赤沐霖走在了最前面,每个人此刻对赤沐霖都充满了敬重,或者不消说是敬畏。
这种畏惧的心里在他们心里潜滋蔓长,使得他们毕恭毕敬。
由于是在家门前抵抗来军,所以这些人很快就到了自己的聚集地。
到了聚族之地,首要的问题是如何处理那些俘虏。
“不如直接斩杀了他们。”有个士兵跟跋拓商量着。
可是跋拓没有即刻就答应他的提议,他又看了看赤沐霖。
毕竟这时候赤沐霖才是一众人所信赖的。
赤沐霖知道了跋拓的意思,于是他就说出了自己的想法:“把那些人收编吧。”
“收编?”赤沐霖的这两个字让赤沐霖还是没有完全听明白。
本来跋拓的想法是直接处死掉这些人,因为如果留下这些人的话,没有食物和足够的地方供这些人居住。
不久后肯定会遭致动乱的。
赤沐霖看出了跋拓的疑惑,他知道对方肯定没有听明白。
于是赤沐霖就继续说道:“这边应该有还没有开垦的土地?”
见赤沐霖半是肯定半是疑问。
跋拓点头跟赤沐霖表示了认可。
赤沐霖继续说着:“ 把那些人全部赶到那个地方,让他们自力更生。”
跋拓脑袋里极速旋转着,他突然觉得赤沐霖的这个提议不失为一个好办法。
那些人一旦到了那个地方,不仅可以通过垦殖土地养活自己,而且还能够为跋拓的人群中提供给税。
并且那些人的绝大部分所获都将属于整个部族。
因为他们不过只是受到奴役的一群人。
留他们性命已经是很仁慈的事了;
任何没有话语权的人只能遭受宰割。
很快,跋拓就把这一群人给安排着到了那片还未开荒的土地上面。
于此同时,他还有派人去那里管着他们。
有了看守的监视,这些人就很难弄出什么大的动作了。
一切恢复了正常。
另外,那些他们通过作战获得的利益这时候也得到了很好的分配。
在这场守卫战中,这群人打得很漂亮。
不仅将那些敌人给驱赶走了,另外还收获了各种辎重之物;
很是志得意满。
然而这时候好像又有一个问题涌到了跋拓心头——像是问题却又不像,那种隐约的感觉很是怪异。
跋拓不明所以,只是在他心里头那份存在感比较明显;
仿佛在那某一瞬间刺痛了他——跋拓不得不去正视它了。
很显然,就现在而言,赤沐霖的威信力已然超过了跋拓;
从那场战争中下来了以后,就是这样一种状态,跋拓没有办法不去承认。
和赤沐霖在一起的时候,倘若现场有其他人,每个人最恭敬的还是赤沐霖。
而拓跋呢?则被晾在了一边。
要知道拓跋他才是这里的头领,赤沐霖不过只是一个刚来乍到的,一下子就抢走了他所有的风头。
因此人之所常情,拓跋心里的那种不安就喷薄而出了。
可他也不好跟赤沐霖当面撕破脸皮,毕竟人家也没做什么;
要知道赤沐霖是那种不好惹的人,虽然明面上他没有表现出什么,可跋拓隐隐能这样觉察到。
那种不安的感觉,让他如坐针毡,而且越来越强烈。
他很害怕倘若自己不提前动手的话,赤沐霖会不会除掉自己。
人心隔肚皮——跋拓准备先下手为强。
他想求个自保,毕竟在危急的关头每个人都希望自己的生命能够有一份彻底的保障。
这是跋拓所需要的。
他不知道赤沐霖有没有对他动了坏心思的念头,他不得而知。
可是有一点能够明白,自己已然对赤沐霖抱有了杀心。
尽管没有告诉任何人,可是赤沐霖自己心知肚明。
当光以尽可能多的方式去照耀每个地方的时候,依然存在着黑暗的角落。
那些角落昏黑且不透明,只有被遗忘了的窒息。
就像人心,黑暗占了上风之际,只有黑暗在前行。
但是究竟用什么方法去悄无声息地取了赤沐霖的生命——跋拓一时也没有个好法子。
搅尽了脑汁后,跋拓终于计上心来——既然不能够光明正大地取了赤沐霖的性命,那就不妨来点阴毒的。
一条诡计就这么涌上了跋拓的心间。
他知道除非是有什么意外,否则赤沐霖肯定还没有意识到自己有伤害他的心思。
那么找个机会邀他吃顿饭,趁着酒席机会把他灌醉;
之后呢,痛下杀手!
这条计谋不可谓不毒——但跋拓似乎秉承了无毒不丈夫的概念,决定按计行事。
按照计划,他找来了赤沐霖,依然像平常那样客气。
赤沐霖开始并没有觉察到有任何异常。
在菜桌上坐了下来,推杯换盏之间赤沐霖莫名觉得对方很是客气。
这种异样的感觉使得赤沐霖萌生了一种要提高警惕的下意识。
然而他没有表现得很明显。
于是乎,赤沐霖这时就跟跋拓发起了猫腻样的交酬。
实际上,跋拓还没有觉察到什么;
虽然跋拓心里也觉得赤沐霖可能并非是好欺骗的,然而他却找不到此刻对方有所觉察到的蛛丝马迹。
他依然在给赤沐霖不断劝酒。
可赤沐霖表面上好像把酒都饮了下去,实际上呢,却是几乎没有进点滴。
他就只是在表面作出个样子罢了。
当跋拓信以为真。
跋拓脸上堆积着皮笑肉不笑的表情,片刻后他又去反看了看赤沐霖。
———很好,对方是几乎迷醉的样子。
可跋拓殊不知,赤沐霖其实就只是佯装出来的样子而已。
但跋拓已经鬼迷心窍样的当真了。
———螳螂捕蝉 黄雀在后。
满以为就要把赤沐霖收拾掉的跋拓渐渐收起了他的笑脸,露出自己狰狞的面孔。
“喝的怎么样啊?”跋拓半笑半颠地看着赤沐霖的脸讪笑着。
“哦,你,你是谁?我在哪里?”赤沐霖露出一副好像要耍酒疯的样子。
跋拓见机会似乎成熟了,立即就露出了他的凶相。
“见阎王去吧。”他冲上去反搂住了赤沐霖,要从他背后给其一击致命。
于此同时,他还用空敞开的手反扣着赤沐霖的脖子。
眼见着赤沐霖就要窒息而亡,却不想他有了一个回马身,狠掼着将对方摔倒在地。
和赤沐霖比起来跋拓的武力可没那么强劲,三两下回合跋拓被赤沐霖踩在了脚下。
“说,你为什么要害我?”
“我,我。我只是怕你夺我的权。”跋拓胆战心惊地说出了自己的担忧。
赤沐霖讶然,可寻思着他也就明白了。
“放你一马,我也走了……”说完赤沐霖就头也不回的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