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做了一个梦,非常的怪异。
迷迷糊糊中,我走在三十多年前任教过的乡村中学———合家中学的路上。
路过一块块农田的时候,碰到一个正在地里劳作的农民。那农民在我走到他跟前时,猛抬头问我:
你知不知道某老师现在搞么事去了,我儿子说他有三天没有教他们课了。
他的目光很吓人,好像电影里刽子手一样的目光。
我想逃,却被他一只有力的大手拦住。看样子,我不回答,他是不放过我的。
我说,我不知道他在哪里,我只知道他爱打麻将,曾经因打麻将旷工,在全市受到通报批评?
他又问,你打麻将吗?
我说,基本不打,除非过年时,与家人一起扛一下家麻雀,其他时间完全不搞。
他说,难怪你不知道某老师下落的,你和他不是一路人。
于是他看我的眼光也不再那样凶狠,而是变得柔和平易起来。
那你走吧,该干啥就干啥吧。
得到了他恩准后,我恨爹娘少生了两条腿,飞也似的朝学校走去。
后来,发现自己又来到了现在的学校———镇街道中学。恍恍惚惚中来到一家同事的家门口,发现他家的厨房就建在一进门的小过道上,且窗台上安放着一个打火灶,锅里正抗着咸鱼。
当时,一个咸鱼掉在灶台上,我把它捡进锅里后。他的老婆不乐意了,用疑惑的目光看着我,似乎想责备我不该拿他家的咸鱼吃,可没有说出声,可那眼神却让我汗毛直竖。
随后,她笑嘻嘻地从锅里盛出一块咸鱼递给我,我竟然顺从地吃了。
然后,我感觉身上轻飘飘地,就走进了她家的卧室。那女人向我抛出了一个火辣辣的媚眼。于是我就乖乖地躺在他们家的大床上。
我说,我要赶路,不能留在你家。
她说,没关系,我老公不在家。
我说那也不行,我与你老公是同事,我不能做这样的事。
说实话,这个女人是全校长得最丑的一个。她有菲佣一样的臃肿的身材,且嘴唇上隐隐约约可以看到几根浅浅的胡须。
有人评价她说,可怜我们的马老师(她老公),每天晚上跟一个男人模样的女人睡觉,那还哪来的激情。
我看见那女人正在脱我的上衣,我制止了她。她却不管不顾,去脱我的裤子。
正在这时,她老公进来了。见此情景,二话不说,从厨房里拖出个用来砍牛骨头的砍刀,朝我扑来,我不能往前门走,只能从他家天井走,我于是纵身一跃,从天井跳出去,继续往前面逃生。
我逃也似来到离他们家不远的旧厕所(现在那地方已经改造成师生测温的通道)。刚准备蹲下,却发现里面有几个中学生在那里抽烟,我责备他们几句,他们默不作声地走了。
结果发现进来时干净的厕所,变得臭气熏天,且那些黄色的便便都从便池里漫溢出来 。这实在太脏,以至于不能下脚。
后来我就逃往学校后面的一条公路。
我担心又有人追来,一路小跑直奔我老家。
刚走了一公里左右,见到了已故的我的姐夫。他和一群牌友正在那谈笑风生。并且谈得很投入,其间也有和他年纪相仿还健在的中年人。
说实话,平素我见不得这样的人,于是马上改道从另一条离他们不远的垂直公路上走,走了几里路,发现前面有一座还没架好的桥,横在一条波涛汹涌的小河上。
我正在我准备爬上桥面时 ,一个光头青年从桥下上来,看着我笑。
老师,你这是去哪里,这么急慌慌的。
原来这位年青人是我教过的学生。我顿时松了口气。
我说,后面有人拿着刀追我来了。
我们往后面一看,不远处,黑压压一群人,正朝我们追来。那年青人说,有我在,您不怕!
他示意我快爬上桥面,并用力抽了我一下。我便吃力地往上爬。
这时,激动人心的场面出现了。他将手放在口中,吹了一个呼哨。一些人很快从四面八方向这座桥涌来,都来用力推我爬上桥。
那个光头对众人说,这是教过我们的老师,后面有人拿着砍刀追他,我们都来帮他一把吧。
在他们的帮助下,我顺利地爬上桥。于是人群中走过来有几个女青年, 也是我教过的学生,她们拿出一些吃食,硬是往我手里塞,还有一位细心的美女学生,拿出几把纸扇 ,也往我手里塞。
之后,他们七手八脚,很快用力,把眼前的准公路桥拆解了。等那群人赶来时,那座桥已经成了一片废墟。
在河对岸的我,当时感动得热泪盈眶,只是默默看着这群人,这些我昔日教过的学生。
我一机灵醒了,眼中还残存着泪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