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夭看到相柳,很惊慌,她虽然是来找相柳的,但她并没想到现在就会见到他。
小夭不说话,相柳继续开口。
“三日之约,今日不过第二日,这么迫不及待的就来找我解蛊了,倒也不是不行。”
相柳的语气冷冷的,听不出怒喜悲。
“相柳,我不是来解蛊的。”
“哦?那西陵小姐光顾是有什么别的事?”
其实相柳知道小夭知道了他的事情就不会同意解蛊了,但他必死,他不能连累小夭。
即便不会直接危及小夭的性命,但他也不愿意让小夭受到死一般的疼痛,那比死还难熬。
“你,你为什么不能和我好好说话。”
小夭见相柳这个态度,有些恼了。
“那你想要什么态度,难道要我学习防风邶那个蠢货吗。”
提起防风邶,小夭是真的生气了。
“我看到了你写的信,我也知道了我的弓是你打造的,还有我们的蛊。我以为,我以为你……”
相柳打断小夭的话。
“以为什么?”相柳凶狠的向小夭一步步靠近:“以为我会像防风邶那个傻子一样喜欢你,笑话。”相柳一把掐住小夭的脖子:“那封信不过是我当个笑话写来玩玩的,你不会真以为信上所说就是我心中所想吧?那把弓,也只不过是我为了报答涂山璟,他对辰荣义军的恩是为了你,所以我才把弓给了你,你别自作多情。”
相柳说完十分心痛,他心痛的同时,也感受到了小夭的心痛,蛊虫仿佛是能感知他二人,在他们同时心痛的时候,二人的心口发出微弱的光。
相柳放开小夭,转过身不看她。
“我早就说过了,良心这个东西,我只对辰荣有一点。”
小夭摔坐在地上,仍不死心。
“那蛊呢,情人蛊你怎么解释。”
相柳不屑的笑了一身转头看着小夭的眼睛说:“西陵小姐莫不是太小瞧我了,吾乃九头妖王,不过是一只小小的蛊虫,即便是没有情,又能奈我何?”
小夭听后,十分伤心,在原地自嘲的笑着。
相柳接着说道:“那日,我是想杀了玱玹来着,太可惜了,被那小子挡了,不过你放心,我先杀了你,再送你的玱玹哥哥去见你。”
“相柳大人可真是有本事。”
“过奖。”
相柳说完就用灵力掐住小夭的脖子将小夭拎起来,露出獠牙对着小夭恶狠狠的说:“早就说过了,九头妖王冷血无情,真是个愚蠢的东西。”
小夭不再说话,或者是已经说不出话来了。相柳施动法术,让小夭昏迷了过去。
清水镇西炎军营里,下属来报,去玉山的路,没有看到小夭,说明小夭根本就没有去玉山。
玱玹生气的砸了杯子,大吼:“快去给我找!不准出半点差池,必须要将她给我带回来。还有,叫王后,叫王后来见朕”
玱玹知道在这个紧要关头,小夭一定会担心相柳,玱玹不是怕小夭会背叛他坏了他的计划,而是怕相柳会挟持小夭,用来威胁西炎。
“陛下。”阿念来了。
“阿念,你实话告诉我,小夭到底去哪了。”
玱玹非常着急的,从屋内主位跑下来,跑到阿念身旁。
阿念想到小夭的话。
“我不知道。”其实阿念也没说谎,她确实不知道小夭到底在哪里。
玱玹眼中含泪,却是真的动了怒气。
“阿念,不可胡闹,快说,小夭到底在哪!”
阿念也不惧,微微行了个礼:“陛下恕罪,臣,不知。”
玱玹血红着眼睛,气得胸口起伏。
“你知不知道你在干什么!”
“陛下,臣,知道。姐姐心情不好,想来也只不过是四处游玩,姐姐走前已答应过阿念,说她永远是我的姐姐,她一定会回来的。哥哥,姐姐生性爱自由,一个人摸爬滚打好不容易长大,从活泼到如今的端庄,从为所欲为到如今的审时度势,哥哥,放手吧。我相信,姐姐不会和你作对,也不会,置西炎皓翎的百姓于不顾。”
玱玹稳下了情绪,叫来了蓐收:“尽快开战,尽早结束,等战事结束,我在亲自迎小夭回家。”
“是”蓐收领命。
“阿念告退。”
“陛下!”辰荣馨悦来了。
没人想到她会来,没人想到她想做什么。
“你来做什么。”玱玹不冷不热的回答。
辰荣馨悦跪下行礼:“辰荣馨悦,愿替哥哥赤水丰隆领兵出征!替哥哥复仇。”
每一个字说的斩钉截铁。
赤水丰隆的死本就是玱玹心中的痛,但玱玹不会就这么答应辰荣馨悦。
“你?”
“是,臣妾愿替哥哥领兵出征,解陛下之忧。馨悦虽不比哥哥,不比蓐收将军,但自小勤学苦练修为在同辈也算上等,此次哥哥遇害,我愿加入战争,亲手为哥哥复仇。”辰荣馨悦再次行大礼,而这回头却没有抬起来:“如若陛下应允,等战事结束,我若侥幸活着,自愿卸下王后的头衔。”
玱玹听了她这一番话,心中升起了些许佩服。
“好!朕允了。”
相柳把小夭带到一处隐秘的山洞。
相柳脱下自己的外袍瘫在地上,再轻轻把小夭放在外袍上躺着。
“虽然此处不及玉山,但也还算凑合,至少能保证你在这昏迷的时候安全。”
一切准备好后,就准备开始解蛊。
相柳划破自己的左手手掌十字,又将小夭的左手手掌划破十字,随后十指紧扣。
相柳闭眼,他的真身显现,盘绕在山洞中。
周围荧光点点飘向天空,二人的心口处发出强烈的金光,一阵一阵的,
相柳右手捏好术法,毫不犹豫的朝自己的心口一击。
相柳的两个头朝天嘶吼,痛苦挣扎,但还是化作云烟。
相柳用他的两条命,诱杀了蛊虫。
蛊虫死了,蛊解了。
周围暗淡下来,相柳也精疲力尽,元气大伤。
“嗯,噗”相柳一口鲜血吐出,脏了小夭的衣服,他无力的倒在小夭的身旁。
躺了一会后,相柳挣扎起身,一挥袖子施点法术,小夭身上和地上的血迹便消失了。
相柳用法术取出小夭藏在衣服里的狌狌镜,一帧一帧的看着,哭笑不得。直到看到最后一个画面,是他在回春堂写信的画面。是他大意了。
相柳手一挥,消除了狌狌镜的画面,放在小夭手中。
“别怪我。”
相柳对小夭施了诀,足以让小夭昏迷个两日。又施了法术,任何野兽不得靠近山洞周围,这才肯放心离开。
相柳回到辰荣军营里后,就有人急着来报,说是大批西炎士兵偷袭东南方,东南方死伤严重。这次西炎士兵来势汹汹,恐怕不只是偷袭这么简单。
“众将士,即刻随我出征。”
大战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