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年前,我从新疆回来探亲。一日,阳光甚好,我便带着妹妹上街一逛。
走至御庭华府小区附近,只见一对夫妻疯也似扭打在一起。车外那女子一把抓住男人的头发,将男子从汽车的驾驶座上拖将出车外,狠命的左挠右掐如雨点儿般袭来。
说时迟,那时快,估计是那男子急了,雄性荷尔蒙立时爆表,叉开五指,抡圆了下死力朝着女子的脸上就是一巴掌,那女子转了几个圈,最终还是没有站稳,倒将在地。
端的是吓煞我也!我欲上前劝阻,却碍于分不清孰是孰非,最终作罢。要知道,当内部矛盾遇上外部矛盾,必然是要一致对外的。保不齐那夫妻二人,会异口同声地向我吼道,“我夫妻二人在此嬉戏,干你何事?岂不闻,打是亲,骂是爱,爱到深处用脚踹的至理。”
我只好带着妹妹匆匆走过,一路上终不免心有余悸。既为夫妻,即便不能相依为命,又何必大打出手,奈何奈何?夫妻情分,一概全无。
此等夫妻,世上虽不在少数,然我从不将其归为夫妻之列。无非是如动物般,到了发情的季节要交配,借了夫妻的名义而已。
闲话少叙,言归正传。孟光这个小女子,肤色巧克力,相貌平平,力气颇大。(史载,又黑又丑力气大)
三十岁了,仍没有成婚。莫说当时东汉,就在当今也是早剩女的“荣誉称号”加身了。催结婚是自然少不了的,“你到底想要嫁一个什么样的男人呢?”家人亲戚闺蜜纷纷说道。
古语有云,“易求无价宝,难得有情郎”。可叹今人早忘此语,只把“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当作座右铭了。只听得那孟光坚定地说道,“要嫁就嫁梁伯鸾。”
究竟是个什么样的男人,让我们的孟光小姐如此倾心呢?必须说明的是,孟光非梁伯鸾不嫁,可不是因为他们之间有伟大的爱情,她没有见过他一面,只是仰慕他的为人。(屠格涅夫说,爱情是一种病。而在我看来,爱情不过是一个伪命题,难怪夫子对此不曾说一字,曹雪芹说了半天也没说清楚。)
梁鸿,字伯鸾。读书人,家贫,职业放猪。一日不小心失了火,烧毁了自家和几家邻居的房屋财物。伯鸾便挨家挨户询问损失情况,一一如数赔偿,后至无钱可还,便以干活相抵。乡人,无不为其人品在朋友圈点赞。
点个赞太容易了。
而孟光小姐不但点了赞,而且还要以身相许。伯鸾得知此事后,一边感叹这世上竟有此等女子,一边立即拜请媒人上门提亲。
我前面说了,孟光小姐相貌平平。(史书上记载的是,貌丑。)因此,大婚当日,孟光小姐是美瞳假睫毛,丝袜黑皮裤,香奈儿喷的十里埋伏。
结果是,七天,伯鸾没有和她说过一句话。孟光小姐心下纳闷,只好悄悄问圣僧,女儿美不美?伯鸾坦言道,我娶你,只因你质朴纯粹,不想却也是虚荣之辈。
孟光这时才说明原委,乃是担心伯鸾爱貌美而轻德行,故而试探,不想是多虑了。随即换取平时装束,扎了马尾,穿了T恤衫牛仔裤,卸掉冗妆示以素颜。自此,夫妻二人相亲相爱。
孟光每做好饭罢,须待伯鸾归来,方举起托盘与眉相齐,恭恭敬敬请伯鸾食用。孟光举案齐眉,伯鸾更是体贴入微。
原来,互以真心相待时,梁鸿接了孟光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