悯默,因忧伤而沉默。
舍友说我太沉浸自己的世界了。
有一天我坐在板凳上想事情,缓过神来发现桌子上有一根黄瓜。我问,是谁的黄瓜呀?舍友说:“唉呀。我刚过去放的,你都没看见。”照她这么一说,好像刚刚果真有一个影子从我身边闪过,还对我笑了一下呢。但是我好像也只是看着她过来,神魂早不知道飞哪去了。
马舍友经常给我分享她生活中的琐事,前两分钟我还能应和,后面直接就是左耳进右耳出了。不是我不尊重她,我实在把注意力集中不了在这种事情上。于是又是习惯性寡言。她还说,在外和其他人在一起时,我不怎么说话。不是我曲高和寡,我真的不知道该插些什么话,那她们自愿把这些琐事认为是低俗的谈话,说我不愿随俗浮沉,我还能说什么呢。所以我多默行。经验使我意识到,和大多数人在一起谈不出什么可以让人为之激昂的东西,所以不如独行,戴个耳机爱自己爱世界。
我虽渺若尘埃但目标明确且不随波逐流,我食人间烟火之际又能够遗世独立。因为我可能是这样的人,所以我也爱这样的人呀!我喜欢这样一个既入世又出世的灵魂。物以类聚,人以群分。
寡言也不是天生的,是后天受挫保全自己又乐在其中的娱乐方式。有一句话:当一个人有所悲情,连同他的语气和行为都染点忧伤。我认为寡言的人首先是悲伤的,如果这段痛苦的经历已经磨灭,而他依旧寡言,说明他已经洞察了世事本悲哀的规律,一切口头辩解无非是气急败坏,你若内心宏大应该能领悟到,无论你逻辑多么缜密,行文多么流畅富有文采,也不过是只言片语,对大道的断章取义。所以我开始不急于说话,开始反应慢半拍,开始变得寡言,开始变得快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