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好的一辈子，差一年差一个月差一天差一个时辰差都不算一辈子”
程蝶衣只是想和段小楼唱一辈子的戏。
初到戏班的小豆子被别人瞧不起，小石头却对他照顾有加。母亲的抛弃，断指之痛，科班的辛苦，小石头是小豆子唯一的依靠。相互扶持，一起长大。
倔强的小豆子一直不肯唱“我本是女娇娥”。他是被迫唱旦角的,其实这句话也是他的心声,他不想承认自己是女子，所以一定要反过来唱。这一举动让那爷大失所望。当小石头拿着烟袋锅流着泪插进小豆子嘴里，小豆子明白小石头是在保护自己，如果这个时候不惩罚，那爷走了以后会有更严酷的惩罚。这一惩罚实际上隐喻了“强奸”。笔直硕长的烟枪象征了男性强壮的阳具，而以一种暴力的方式强行塞入小豆子嘴中的那阵狂搅就如那剧烈的强奸过程，突然万籁此都寂，小豆子嘴角缓缓流下的鲜血，象征着“处女之身”告破。面部迷醉的神情，深情款款地唱出了那句众人瞩目下的“我本是女娇娥，又不是男儿郎”，也是从这里开始，小豆子开始模糊对性别的认识。
而后张公公又对小豆子进行猥亵，小豆子悲剧命运拉开帷幕。
成名之后的程蝶衣段小楼受万人爱戴
程蝶衣想和段小楼唱一辈子的戏，差一年一个月一天一个时辰都不算一辈子。直到菊仙的出现，蝶衣心里越发慌乱。菊仙与小楼定亲那天晚上蝶衣去袁四爷府上“受栽培”。失望的蝶衣与四爷醉着唱霸王别姬，虞姬拔剑自刎那一刻被四爷制止了。“别动这可是真家伙”蝶衣留下泪水。虞姬再怎么演也终有一死。四爷对京戏的痴迷仅仅是物质上的痴迷，喜欢程蝶衣仅仅是喜欢他扮演的虞姬。
最让人感慨的莫过于批斗程蝶衣。段小楼为了保命揭发程蝶衣。再深的情谊在性命面前也如此不堪一击。揭发程蝶衣后，恼羞成怒的蝶衣将怒火转于菊仙——蝶衣认为破坏他和小楼感情的人。当段小楼说出不爱菊仙时候，他彻底的将两个人的心都伤透了。菊仙自杀前交给蝶衣那把张公公的剑，小楼想要的那把。是菊仙“打扰了”小楼和蝶衣，是小楼揭发了蝶衣，是菊仙从火中抢回来那把剑，是蝶衣揭发了菊仙，是菊仙自杀前将剑交给蝶衣。
第一幕说都是四人帮害的，对啊，都是四人帮害的哥俩产生隔阂，害的菊仙自杀，害的京戏沉溺一阵。最后一幕二人唱戏正是霸王别姬最后一幕，虞姬拔剑自刎。正如师傅说的：虞姬怎么演，终有一死。虞姬倒下那一刻，小楼轻声说出“小豆子”。他自始至终都是他的小豆子，世间哪有什么程蝶衣。
小楼依旧当年貌，世间再无程蝶衣。
世间再无张国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