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间(一)

清爽的阳光总是那么的潇洒,不拘束的把光芒似随意般放射出来,总被迷茫时的我任意挥洒,总想那斑驳的云来遮蔽这烦人的光芒,它总那么刺眼,使人焦灼。可缠人的光辉总是在细缝间冒出,在空间中流淌反射,直至你把自己约束在密室里。

在天气不断给我施加那温度的印记,使那凝聚咸味的珍珠在额头边缘冒出,磨蹭的步伐才急促开来,借着街边商铺楼道那遮蔽的空隙,赶至地铁里的隧道——城市里的连接被这空旷的管子不断拼凑,不断融合,里头的列车总周转而重复开往一个个短暂的地点。


在这炎热的南方城市里,似乎平民的我躲在地铁口里假装等人,是一个很不尴尬的举措吧,似乎角落边站着的人也不曾多少,到来往的过客总未留心,陌生隔阂可能是我们最好庇护的方法。利用着这无关闲事心理的我半蹲的挨着一个墙体,默默等着这里的那舒爽的冷气让后背衣裳的湿润和心中的燥热给抚平。

距离上一次工作已悄然过了大概5个月了,每个被亲人责怪的语气在脑子里冒出时,我总会没有目标的离开狭窄的屋子跑出来透气。机械般重复的工作曾数次让我沉醉开来,只有数次夜里惊醒时似乎想着挣扎,但是没到5号那工资准时短信的魔笛又把我催眠。那串数字也未曾多过少过,但离开的声音总那么微弱,仿佛挣扎的尖叫仅是别人的符号吧。迷乱的堆砌总会倒塌,精神不断被现实冲击下,我便辞去了那段自认约束的活儿。我便自愿的把囚禁在狭窄的屋子里,尽管每天都是温和的天气,我的窗也不曾全开,总是半关半闭,没有了时间的控制,一晃之下,我也不知在几个深夜中睡起直至午后里醒来。我知道,沉在有序和自立间深渊里我很难找到攀爬回去的路。

一丝寒意从衣服背后湿润的地方蔓延到身体,抬头望了眼地铁里的大钟,似乎那细长分针还停留在原处。起身摆了摆有些麻木的躯壳,似乎奚落语句被更悲观掩盖开来,心情平静了很多。熟悉的阶梯引导我离开这运输别人的管子,望了眼那朝气的光芒仍是炫眼睛,避不开那份喷射,也就把那紧紧的,无处不在的光被在身上,有些沉重,但有路总该要走,尽管是回到那半关屋子中蜷缩迷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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