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旦大学投毒案尘埃落定已久,但林森浩却成了我心中一道谜题,百思不解。我努力回想在我生命中,有没有一个人,让我恨到,希望他栽个大跟头或从我眼前消失。想到这,我发现其实,不止一个。
记得小学三年级,班里来个新同学,第一印象用现在话说,很跳很高调,显然不是屯子里人,也就理所当然跟我不会玩到一块去,这也没啥,玩不到一快去的人多了。可接下来发生和他有关的一系列事情,让我郁闷许久。
住宿同学要从平房搬到新宿舍楼,这事学校领导没跟我商量,不过我也不反对,重要的是tm居然,把我和这个王同学分在一个寝室,你能想象那种感觉,好比是癞蛤蟆贴脚面,屎壳郎掉嘴里,其实也没啥,就是恶心。
那个时候我们刚学英文,那个时候我还很乖,要求二十六个字母会背。白天不仅要参加各项土鳖运动,还要陪老师上课,肯定没时间。晚上按规定时间就寝,进了被窝,产生一丝小心机。把头裹在被子里,开始abcdabcd一遍一遍重复,当我背到g的时候,突然卡住了,又从a开始找感觉,总是到g那里卡住,又不能打开灯,看看g接下来是什么,我这辈子最讨厌的字母就是g。那会估计我已经是强迫症患者,憋得相当难受,能感觉到头上都已经急出汗了,当然也可能是被窝里太热。就在此时,男二号粉墨登场,开场白相当有创意,“abcdefg呢,hijklm嗯呐,这么晚了,咋还用功呢啊”,紧接着一串组合嘲讽。我有些吃惊,心想已经压低声音,这孙子咋还能听见,尴尬还不止智力上听力上碾压你。本来第二天可以跟同学,装装逼,显摆一下我都背g了,让别人感觉我很聪明,可他剥夺了我为数不多的装逼机会,还可能会让人知道我是个笨小孩。我恨他,虽然眼前漆黑,虽然汗流满面,但不妨碍我暗暗发誓,“一定找机会,干你”。
机会嘛,只要你找就肯定有。一个清晨,我挑选好了趁手兵器,想好了怎么挑起事端,鼓足了毕生勇气,终于和他扭打在了一起。不知道是我们小学的风格,还是时代的风格,那会还不流行拉架,流行临时组建助威团,单挑主角会因为解说声和此起彼伏的助威声异常兴奋。赛前我预测肯定会有很多无产阶级小伙伴给我加油,那个死胖子一定特别招人讨厌,可事实并不如我所料,胖子阵营充满了尖叫和欢呼。本来实力就相去甚远,加上对手有肾上腺素的支持,很快我就败下阵来,充满沮丧和怨气,走出教室。
这会我突然想起来,我还没吃早饭呢,便奔向饭堂。到了饭堂,打饭阿姨很热情的问我,你来干嘛呀,我说吃饭,今天早上吃鸡蛋吃麻花喝豆浆。我一听开心的要死,瞬间把挫败感抛到了九霄云外,觉得阿姨像个仙女,你知道那会对于我,鸡蛋麻花豆浆是什么概念,那就相当于中南海的国宴。就在我口水都快流出来的时候,阿姨说,可惜,没有啦。我真想对阿姨说一声,cnm。
回到教室,我很愤怒,我想杀了他,可我连打都打不过他,随作罢。故事还有后续,暂且按下不表。
追究一个事物的原因,如果不适可而止,那就会开启此事物原因的稀释过程。原因挖得越深,距离该事物就越远,与其他事物之原因的联系就越近,特定事物的原因分子随深入程度而稀释,直至稀释为零。当你好不容易摸到“原因链的终结一环”时,特定事物的原因分子可能已经稀释殆尽,你手中的那一节“最终原因”可能已经越过临界点,正在将你导入另一个事物的原因域。这段话摘自1997.1.7发表于《南方周末·学者论坛》,朱学勤《原因的原因的原因,就不是原因——谈谈文化决定论》的文章中。
从嫉妒恨到去结束一个人的生命,看似一步之遥,但理解起来不容易。我不是林森浩,我永远都理解不了他,你呢?
笨小孩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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