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月十五,放假回家,老妈张罗着要给我做饺子吃。因为常年在外,儿时又特别爱吃老妈包的饺子,一直把我这个喜好放在心上的她,深怕我在外面吃不到,吃不好。
我笑着说,不用那么麻烦的,平时想了超市买袋速冻的开水一煮就行。老妈听后说,那哪能是一个味儿,再说外面的不像家里干净以后还少吃为好。我应下来,便和老妈一起去市场买菜。
路上老妈对我说,你不是吃韭菜拉肚子么咱们做白菜馅儿的,接着就开启唠叨模式,以后自己做饭别瞎整,韭菜哪里能和肉一起炒,还炒那么长时间,小心有毒。吧嗒吧嗒吧嗒…。我听了直乐,嘴上说知道啦,没事儿的我能照顾好自己。
想想多年来也就是这份关心,让独身在外的我,心里总是暖意荡漾。
菜市场离家不远,五六分钟的路,可没有小时候村子里街巷那份熟悉的感觉,想到当初为了能照顾上高中的我,爸妈半夜商量,毅然决定搬到城里,第二天起来就开始收拾东西行动,后来定下租的房子才给我打电话,那时候见到他们这样即觉得自己幸福,又有些内疚,让他们担心自己,心里的酸满满当当的直往外溢。
白菜怎么卖?老妈问菜摊老板,一个中年黝黑的老板说,1块5毛1斤。
她听后便叫我一起往前走,低声说,现在这菜蔬也是金贵的很,再看看其他摊儿的,绕了一圈都是那个价,最后我们到零街的小铺子里买了颗同样价钱的白菜,结账时铺主说总共6块2毛钱。
老妈拿出自己的包包拿出个5元和1元边给老板边说,还差两毛我找找有没零钱。这时我正准备说我给吧,翻着包的老妈制止住我对老板道,哎呀,今天出门没带零钱,这两毛你先记着,下次过来给你。放心,我常来你这买菜的短不下的。老板,也就没说啥。
出了铺子,往家走的时候,心里苦笑的想着,老妈还真是“抠门”,给我打电话总是叮嘱让我自己买些好的吃上,自己却三毛两毛得计较。
当初那么苦的日子都过来了,现在总归是强了不少,可还是省得,连超市买东西的塑料袋都要攒着,苹果贵点都舍不得买来吃,看来又的自己偷偷买给他们咯!
晚上,饺子出锅,配上蒜料,放进嘴里吃起来,还真不是外面能有的味道,说不出有多香,但吃着吃着记忆的匣子却被打了开来,那个四季分明的山坳小村又一次浮现出来在脑海里,东头山脚上,一方院落中,四口之家,烟火升腾,土鸡懒散的闲逛着,偶尔追着飞虫跑,咯咯咯咯的叫,头顶水洗过的天蓝的莹透。
十几年没回去过了,虽然哪里没有鳞次栉比的高楼,和不灭的灯火,可总是会叫自己难以忘记,说不出什么理由。深夜里悉悉嗦嗦的虫鸣,璀璨的银河,招摇的和风,还有像是被世界遗忘的石墙,都铭刻心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