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忆就是一个人漫步林荫小路的时候,无意间想起的过往那些美好而心酸的往事。回忆总是甜的,经历却是苦的。但是它们永远都被忘在身后,离自己越来越远了,只会在闲聊时才会将它拾起。
听着老歌,脑海里还有在那旧时光里的追逐打闹,翻看着自己的回忆录,它的每一秒倒计时意味着成长即将翻篇。它让你一个人的时候也不会无聊,就算形单影只,也会给你留下一个可爱的背影,尽管显得有些落寞。它临走的时候还会给你送一副盔甲护 身,以防你站在高处看日出的的时候被清晨第一缕阳光灼伤。它最不擅长撒谎,却又装满了谎言,最经不起推敲,因为它只有薄薄的一层,我们都不愿意去打破它,索性留下一份体面,让成长多了几分神秘感,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它,十分唯美动人。
当你不经意回头一望,总会发现它在某个角落藏起来了,因为它不想你看到它流泪失落的样子,倘若问它为什么不大声说出来,它也只是淡然一笑。于是,往后余生,面对伤痛,我们也学会了一笑而过。
看着鸟儿飞过头顶,我有些羡慕,它们能够展翅飞翔,无拘无束,自由自在。看的出神了,一时思绪万千。
我想不幸的人总是在用一生治愈童年,而幸福的人用童年治愈一生。任时光荏苒,童年依然属于不老岁月,因为只有它才拥有童心,而且童心未泯。
童年的一幕幕都展现在眼前。几个小女孩头上扎着蝴蝶结,聚在一起玩,勾着脚走路,捂着嘴笑,一双双小脚在两根薄厚不均的黑色橡皮筋上交错跳跃着。突然听见一个清脆的声音“哥哥,等等我”,一个满脸脏兮兮的小女孩从一扇门跑了出来,把木门直接甩在一边的墙上,木门撞击在墙上还发出来一声巨响。她的眼睛在闪烁着光,黑黝黝的面孔更是衬得那对眼珠子明亮了。她那两颗掉了的门牙,说话都漏风,多了几分滑稽,嘴巴还在嘟嘟囔囔着,我不禁笑了。看着她三步并作两步走,跑到一群比她高出半个头的男娃娃旁边,拽着他们的袖子,硬是要他们教她爬树。那群男娃娃实在坳不过了,被这个嘴巴特别厉害的小女孩弄得烦了,勉强答应下来。看的出来,她一个小家伙,兴致比谁都高涨,还未开始,就已经把硕大的裤子卷了起来,露出黑漆漆的脚丫子。只见她抱住了树干,四肢像猴儿一样紧紧扒在树干上。时不时回头,叫着旁边的男娃娃用力推她,于是她更是使出了吃奶的力气,用力往上爬。她爬不动了,又要身边的男娃娃们把她抱下来,这一顿瞎折腾,搞得大家奄奄的,倒是小家伙还笑的开心着。男娃娃说话了:“你这小东西,真是没心没肺,把我们都搞累了,你还精神好着。”其他人都无奈的笑着摇了摇头。小姑娘露出一个甜甜的微笑抱住了他,头往他身上蹭着,那个男娃娃用手摸摸她又黑又柔的头发,说着“下回可不许这么胡来了,走我们该回去了,外婆把饭都烧好了。”想必他们是兄妹,她被哥哥用手牵着一蹦一跳的回家了,只见一位头发花白的老人正在石桌上面摆着饭菜,她挣脱出那只牵着她的大手,奔向老人,扑在她的怀里,奶声奶气的说着:“外婆,我今天出去爬树了,可开心啦!”。老人发出一声带着宠溺的叹息:“瞧你这泼猴儿,整天调皮捣乱,怎么看你都是个男娃娃”,然后用食指点了点小家伙的额头,一老一小对视着笑,旁边那个男娃娃笑出了声。于是祖孙三人在一间石桌上面一起吃饭,小家伙握着和自己手指头一样粗的筷子给老人夹了菜,又给他哥哥夹了菜,嘴里还在咀嚼着饭,还边嘟囔着。看着鼻涕都快要掉在碗里了,老人一个示意,男娃娃便心领神会。他从屋子里拿来卷纸,捏着这个小丫头的鼻子,边给她擤鼻子,边叫她“鼻涕虫”。对于什么都不懂得她来说,“鼻涕虫”就和毛毛虫一样,在她心里,毛毛虫有一天会变成漂亮的大蝴蝶。
一声巨响带我回到了现实中来,原来是噼里啪啦的鞭炮声。我站在顶楼,望着河对岸,仿佛看到了那扇木门,还有那个少年,那位老人,只是一切都离我很远,不知是从什么时候开始,不再见过这样的情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