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蒲
骑车经过一条街。河边的柳树还青绿着,执着地与河水温存,她迟迟不愿降了丝丝的温柔。悬铃木红黄杂陈,像是油彩的泼墨,浓艳得逼人眼帘,一派富丽堂皇的景象。
饱览着美景前行。马路隔栏绿化带中现出红影点点,在绿的背景衬托下,让人疑心是绽放的朵朵梅花。在隆冬里跳动着火热的心房。
待走近,原来是间杂的几株槭树。它那娇小的身躯焕发出如此大的能量,把片片的叶催红,红得剔透,红得彻底,红得毫不含糊。像是火柴棒擦亮那一瞬的光芒,亮丽而温暖。小小的树,
没有春雷为它摇旌,没有夏风为它呐喊,它以这样的方式向岁月致敬,以火热的胸怀拥抱寒冬。
“鸡爪槭”,好粗朴的名字,颇有荆钗之韵。比不得“鸢尾花”、“珍珠梅”、“韭兰”、“百合”的高雅称谓,但它就甘于人们这样称呼。那一片片鸡爪样的叶儿,挠得冬天热蓬蓬的。
提到鸡爪,想到了“雪泥鸿爪”。鸿雁偶然落在雪地上,印下了足迹。随着雪融,印痕也了无,一切又恢复了原样。来的尽管来着,去的尽管去了。自自然然,毫不挽留遗憾。去来的中间,增加了一分分独特的体验,白雪的心扉上曾留下“竹叶三”。这一封信笺呀,搅得雪姑娘时时翻阅,寻得丝丝的温馨,足以抵御冬的凛寒。
红叶,曾促成了一段良缘。有关崔护的佳话千古流传,一片红叶寄情深重,牵连起两个异地思念的人。温情的红叶,它灌注了多少情人的热血,才得以如此红绝,是杜鹃啼红的吗?是凤仙花的精魂浇注的吗?
它,就是冬的心脏,跳动着,闪耀着,远远的就可感受到它的脉动。红叶跌入水中,随水前行,悠悠地搭着旋儿,扯出丝丝的涟漪。它像一只小船,载着一腔思念,寄向远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