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光匆匆,这些天望着窗外,听鸟鸣,看海棠花开,看到海棠花落,树叶随着春风摇晃,几个阴天几个晴天还有几场雨,花瓣万千,我在核酸上楼前捡起一朵,洗干净晒了一下,做了一个书签,这是我来南方最喜欢的花,曾几何时北方的四月还只是万物复苏,那时候我独爱柳,“碧玉妆成一树高,万条垂下绿丝绦”所以我在家附近每每看到柳树,都会觉得是心里的白月光.
四月海棠花开,
柳树吐露新芽~
思绪如当年的轻舞飞扬,想起小学的时候我们集体去看“黑白电影”,那时候小学到电影院有段距离,我们都是俩个小伙伴拉着手,背着书包或者提着白色塑料袋,里面装着自己前一天让家长带自己买的零食,路上车很少,一路上井然有序,到了电影院安静的坐下,黑暗中投来一束光,我每次都会向后面望很久,好似我能参透这里面的奥秘,电影开始,打开零食的我,一边吃着一边观看电影,那时候椅子很硬,我记得上楼的楼梯七拐八拐,但是下午不上课看电影是多么幸福得一件事.
当然印象深刻的是电影中的人物,大多数都是抗战电影,那时候年纪小,但我们这一代人都知道我们的国家经历过战争,经历过创伤,曾几何时我们并不富裕,我们也饱受病痛,但是当年的鲜血和生命铸就了和平,我们这代人因为生活在和平年代而感觉到无尽的幸福.
任何幸福都是相对的.
说到幸福,对我来说,可能是北方新年的年俗,大家热闹聚在一起,走亲访友,冰灯下拍照,路上随处可见的冰糖葫芦,一串串晶莹剔透,价钱不贵,但是货好无欺,十五的烟火我坐在我爸的肩膀上看的清晰,也许是记忆美好,我对迪士尼的烟火也看的认真,好似那些烟花努力绽放的一瞬能点燃我童年的回忆,让我有那么一点无忧无虑逍遥自在的快乐.
说到童年那时候左邻右舍都有爱,我妈经常在吃午饭的时候找不到外面玩的我,找到的时候好几次我都在徐大爷家的木桌前(坐在主人位)吃起了午饭,我记得徐大爷家的土豆片可真好吃,我妈都会不好意思的要拉我回家,而我那时候脸皮可以厚到只想留下来吃土豆片,不想回家.
我还会闲逛到孟娇家,那时候她还在我姨的肚子里,我看到姨家的花开的正艳,催花能手上线后转身回家,好似家里玩一会忘记了刚才的操作,又来到到了姨家去看看,“婷,是你把姨家的花摘了吗”?我默不作声,后来几日不再去姨家,慢慢的我长大了,孟娇也长大了,但是这件事每每被我姨挂在嘴边,让我久不能忘记.
好像此刻眼角泛泪,你看,回忆辗转已是三十载,我们都长大了,徐家的俩姐姐早已成年,孟娇也有了两个孩子凑成好字,但是在我眼里,姐姐们都很青春,孟娇就是个黝黑头发齐刘海露着肚皮,和我说:“李婷,我家还有游戏机的小妹妹”.
回忆泛滥,这些天因为突如其来的疫情,我可以安静的看书,思考和反思,没错,大学毕业后我从北方小城来到了上海,定居在此,和很多追逐梦想的人一样,我对这个魔幻的城市有无尽的期待,人这一生或好或坏喜忧参半,大概率都是铺垫好的,所以凡事要从心,我很早就附庸过李诞的话“人间值得”今天我要加一句,“船到桥头,人间值得”.
哈尔滨到上海的列车、车上认识的姐妹俩,下车后的东南出口,都是记忆的开端.
而后面的开端就是一切如常,日子平淡,到两年前的疫情我都不曾觉得,时代在考验我们,世界在改变.
但是四月,我们都进循环了,隔离的开始我都适应,我写了计划表,把没看的书一本本拿出来,开始养身体,安排好孩子的学习,处理点日常的琐事和工作,然后随着数字的累积,我也开始有点恐慌,开始是在上海没有几个朋友不在隔离区都不算有朋友,到后面自己也成为别人的朋友再到这座城市的每个人都成为了你的朋友,然后隔壁小区感染了,我的小区有人感染隔离了,看到对面楼前来回踱步的大白,心里莫名的失落,也许你可以看书学习追剧抢菜抱怨,但是你要看到有一群别人家的亲人孩子邻居在为这个城市默默的付出,谁不曾青春,谁不是少年,谁又不是血肉之躯,谁不是默默盼望疫散.
还记得小时候看电影的时候就明白团结一致才能胜利,而我们今天的胜利不是为了一座城市,曾经的武汉到今天的吉林上海,都是我们.昨天的旁观者也是今天的经历者,任何人和任何事都要从心出发,平心而论.
小时候的邻居都很有爱,就好像现在各地的志愿队接踵而来一样,每一个城市都是一盏心灯,我们在哪里哪里都是光亮.
写在文末:祝在上海的你,物资充沛,心态平和包容善反省,也祝你️有爱,有情,无私更无畏.祝未来的我们有爱人的能力也常常被爱.
电影终会散场,人总要长大,封闭的家门早晚打开,久别的人定会重逢,这次见面,没错我要给你一个大大的拥抱.
李小猴 写在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