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冰儿
晚饭后,照例去溜达。
这段时间,我过的比较清闲,在家里看看书,喝喝茶,看会儿电视。
也便有了时间,晚上出去散散步。
俩人行走在人群中,路边的小树林里,有无数道闪亮的光线,绕来绕去。
是摸爬叉的季节到了,每每看到那么多人,拿着手电筒一棵一棵树的照着,我都要说上一句:唉,又忘记了带手电筒。
其实,就那么大点儿的小树林,会有多少爬叉可找啊,大家转来转去的都能相互碰到彼此的头。
我想,大家意不在找爬叉,是在寻找曾经年少时的那个感觉而已。
我俩一路朝前走去,远远的就听到了唱戏声,原来,广场上,政府为了庆七一,组织县剧团,在给群众唱大戏。
我想,我们是真的老了,竟然看戏看的入了迷,站在人群里,直到结束还意犹未尽。
唱的是包公审案子。扮包公的是个女子,她的脸上涂着厚厚的油彩,我开始还真的没看出来是个女子唱的。
当她唱完一段下去后台,我拽着他也赶紧的跑到后面去看。
对于唱戏,我还是象小时候那样好奇,总是把戏台上和戏台下的演员联系不到一起。
我总认为,她们好神奇,总感觉她们象神仙一样的神奇。
其实,后台也只是她们换装的地方,都没有搭帐篷,露天的,摆着几张桌子,桌子上有戏服,头饰,胡子什么的,有一个人在那守着,专门帮着大家找衣服,换衣服。
我的眼睛紧跟着那个包公,我看到,包公在脱衣服,她要把官服换成便装,她要去微服私访。
我看到包公的官服脱下,她身上竟然穿着一件象棉坎肩一样东西,能够衬托起她比较瘦窄的肩膀。
你看那些包公,都是肩膀很宽的,一幅神明一样的形象。
天这么热,我穿着裙子都还在出汗。而她却穿着自己的衣服,外面穿戏服,还有一件棉坎肩。
他们好多人,都是穿着厚厚的戏服,有的在舞台上翻来滚去,有的演那些告状的,跪在地上要好长时间,看的我的膝盖都在疼。
他们还不能擦下汗,怕擦掉了脸上的油彩,我也没见到他们谁喝口水,是怕碰掉了嘴唇上的红颜色吗?
戏曲越来越肃条了,而这两年,我看到了国家对戏曲行业的扶持,因为,最近这两年我看到唱戏的舞台,相当于前十年搭的都要多啊。
当这台戏结束了,我俩却没有立即离开。
我扯着他的手,站在他们的后台,看他们换下戏服,露出自已的平常衣衫。
他们有的带着脸上的油彩就要回家了。
我看到他们有的骑着电动车,有的骑着电三轮,我突然的就很难过。
那个唱包公的,年纪好象很大了,那个五十岁年纪的男子,在给她提着东西,然后提到一辆三轮车上。
戏台上的他们,突然变成了寻常百姓的模样,我的心一下子酸楚起来。
为了生活,大家都在拼搏忙碌。为了生活,我们都有很多的不容易。
尽管日子过得有各种的苦,但请足够相信,我们终究会幸福!
不慌不忙,自成风韵,
雕琢文字,素写人生。
一个出生在平原的女子,总丢不掉
写字的兴趣。
李冰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