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19.1.2 星期三 晴
考完试的第一天,心情颇为紧张,感觉考的不好。
边走路边捧着手机,一脚深一脚浅试探着往前走,像是刚钻出土的巨人,滑稽得不得了。当然,这种窘迫,我是知道的。
一直走着,不抬头。
被北风吹着,泪流满面。帽沿也不能阻挡风的分毫,一遍一遍的被风肆虐。
一半在土里,一半北风吹。
我仿佛像是一颗掉光树叶的老树,皮糙肉厚,树上残存着雪落后融化的残水,这景致,美极。
我这颗老树,将双手揣进兜里,衣服与此同时也皱了起来,宛如树根,盘虬卧龙。风吹着我的头发,我像是一个暴走着的女孩,嗯,四周应激起尘土,才配得上我这迎风而走的步伐。我的头发在空中张牙舞爪,不多时,又像是浮在空中,用手一捋,还伴着窸窸窣窣的啪啪声,真担心会着起来。想想我这头发,满目疮痍间,竟像是光秃的树杈随风摇曳,也是婀娜多姿。这会儿,我觉得我的帽子就充当了一个鸟巢吧。毕竟鸟在树上建巢是常有的事儿,不必大惊小怪。
嗯,没准儿真有哪天树没了,鸟也许真的会在人们的帽子上建巢,当然这是笑话了。为着“绿水青山是我们的金山银山。”鸟儿也没有这般机会。
树于我而言,倒感觉它像一个信使,一个来自时空的信使。它经历了沧海桑田,物是人非。倘若如佛所言人真有来生,也许长命的树,也见证了你的生死轮回。每个树,便也都有故事。
人的一生,怎么就不能如树呢?生时为人献出一份阴凉,死后又成为了栋梁。当然现在钢筋水泥的时代,树渐渐的也失去了成为栋梁的机会。不过,依旧羡慕一棵树,好似局外人,看透是是非非,以它的沉默与寂静唱响了一阙阙动人的挽歌。
树大概,真是有灵的。古时,人们拜树,乞求姻缘财富和平,摇钱树便是很好的例子。现在,人们参拜老树,乞求多子多福。很多小说中都有树,就连西游记里,树精也是有的。树,也是爱情的见证。树下,也更有许多俊男靓女、痴男怨女的爱情传说。爱情树,情定三生,就连浪漫的席慕容也对树有着爱的定义,她的树是浪漫悲婉沉痛的,寂寂地开着花站在尘缘的岔路口。西方对树,也别有一番风味,圣诞树足以说明,看那一个个的卡片,闪闪发光的小夜灯,无一不是对树的喜爱。
而今,我如树,一半在土里,一半北风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