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者:张雨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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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7年7月9日,我们的暑期社会实践拉开了序幕。在此次的社会实践中,我们团队到达了荥经县的砂器一条街,去了解国家级非遗荥经黑砂传承创新背后的那些事。
朱氏砂器的老板朱庆平是非遗黑砂的传承人,穿着朴素的衣服,在砂器的制作车间里四处转悠,往砂器作坊那儿一坐,一上手,脚踩着踏板,眼睛看着旋转的转盘,黑砂上丝丝缕缕的花纹就从飞舞的双手中流淌出来。
荥经黑砂作为国家级的非物质文化遗产,蕴藏着老祖宗留下来的千年智慧。那么怎样才能把这种文化传承好,让手艺人吃饱饭,糊口家;在面对新时代的潮流时,荥经黑砂又应该怎样实现自我的转型。在与记者对话时,朱庆平给出了这样的答案。
记者:非遗走到今天,绝大多数的工艺品都是手工制作,是什么原因让您一直坚持进行手工制作呢?
朱:从文化这个角度来讲的话,手工的东西价值就高了。但是有个不好的就是它的成本高,导致了利润较低。手工这种东西,带着一种情怀和历史的积淀在里面。应该说,在不久的将来,手工的东西会越来越值钱,也受到更多人的欢迎。
记者:既然手工的东西成本高,那势必价格也会很高。那您是怎样平衡价格和顾客之间的关系的呢?
朱:是这个样子。目前我们制定了两个定位。第一个面向的群体就是个性化,独创型,争对顾客进行高级定制,就是艺术品嘛,带有一点工艺性;第二个定位就是大众定位,就是适合大家都能够买的起的东西。要养工人嘛,要养那么多人,层次就要拉开。现在不知道我们这些东西你们年轻人喜不喜欢,其实我们希望你们来参与,来点评这些东西。
记者:嗯,谢谢您。就是您刚才提及的年轻人,现在年轻人的参与力度怎样样,还是说在传承这方面,仍然存在一定的障碍。
朱:应该说仍然存在一定障碍,但是已经改变很多了。你要是三年前来,那时厂里基本没有年轻人,都是40几岁的人。前几年我们这个砂器行业都是做传统的砂锅罐罐,附加值又低,又挣不到钱,年轻人来学的基本没有。都是这几年,砂器的转型,朝着工艺品来转型,年轻人一个是喜好,一个是觉得马马虎虎能养家。我们今年都教了好多的徒弟了。
记者:教徒弟是免费的吗?
朱:嗯,免费。
记者:那您不怕什么技艺机密被泄露什么的吗?(笑)
朱:免费,全免费,而且随到随学。那个不影响,一个行业要是想往前走的话,必须要共同进步,一个儿是做不出什么来的。大家共同提高,整个行业才有发展的机会。如果什么都小家子气,那这个行业起不来。行业起来了,文化推地出去,越来越多的人接受,那么大家都受益了。
记者:有没有打算效仿走陶瓷的路呢?
朱:我们这个东西,从材质上来说是很好的,因为它本来是功能性的东西,含活性炭比较高,可以软化水,净化水。还可以长时间地保鲜,但是从可塑性和精细程度上来,和陶瓷还有一定的距离,所以要想卖出很高的价格,还有一定的难度。但是现在大家都在找自己的路,找寻自己的产品特色,少一点别人的影子。
记者:既然提到了产品创新,就需要相应的人才,那么您是如何去挖掘这方面的人才的呢?
朱:对,其实我们现在就在和他们搞工艺美术的合作,让他们来设计一款产品,我们师傅来烧。签合同,要是走红了,设计费可以从生产量来提成,也可以从销售额来提成,我们这边有很详细的计算。他们有一些大学,像湖南大学,他们设计作为自己的研究生毕业作品,设计后,一个星期卖了20多万。
记者:雅安有两个非遗嘛,一个是藏茶,一个是黑砂,有没有考虑将这两者打包宣传呢?
朱:想是这么想,也在这么做。用黑砂来储存藏茶,可以让藏茶持续发酵,而且减少其生霉的几率,用黑砂泡茶,也可以充分展现藏茶的功效。但现在,把砂器作为包装吧,成本太高;捆绑销售,价格也抬的比较高。总之,就是还有一大段路要走。
朱庆平在最后表示,要不是大家的坚守的话,这个东西在2000年初就垮掉了,北京有个砂锅村,在80年代还有人做,但90年代就基本上找不到了,2000年就被水泥房子覆盖了。现在砂锅村还在,但找一个砂锅匠找不到了。
一个人能吃好多用好多呢,这些都不是最关键的,最关键的是能不能给这里的老百姓带来一点东西,让他们能够在你的基础上找到一些赖以生存的东西。那是不得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