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年了,还是好多年前。
她身上和其他女孩一样,有着一种独特的香气,金属边框的眼镜下面是一双紧张而又谨慎的单眼皮眼睛,小小的,充满惶惑与不安,迟到了。是的,第一次见到她的时候,她迟到了。
那年她17岁,我也17岁,第一次见面自然不会是所谓的约会。这个国家而言17岁的恋情只能是广电总局规则下的不被允许的早恋。只是我要说的并不是什么早恋的事。
初次见面她就迟到了,那天是新生报道见面的第一天,恰巧全班只有我那里时空座,第一排,全班唯一一个空座。在这里就是这样,在前面意味着“危险”。这不是那个炮火轰击,枪林弹雨的时代,在前面不会立功,只会成为老师高频点名的牺牲品而已,相比较之下,在课堂之中面对老师表示羞涩的大家而言,远距离无疑是安全的定义。
头发很香,应该是早上洗过头发的缘故,头发还没有干透,飘着某种我不知道的洗发水的香气,淡淡的,并不是那种让人感到难受的东西。脸很红,似乎是因为迟到而感到尴尬的缘故。那个年岁大家都是这样,打不打扰老师讲课不说,自己在大家面前的形象还是很在乎的,还是有很多人不喜欢被“万众瞩目”。悻悻的坐在我的旁边,而我在她的不经意之间悄悄地打量着她,毕竟会是同桌,至少我还是要记住这位我身边的异性的脸比较好。
并不是十分出众的样子,但是至少也是男生空中的小家碧玉吧,看起来挺乖巧的,应该是好欺负的类型。解释一下,我不喜欢身边有什么同桌之类的人,简单来说,我并不喜欢身边一直有人打搅我,哪怕只是坐在我的旁边。说是好欺负,要么是我靠边要么就是他靠边,可是到现在我还是被紧紧地绑着,而她一直以来也没有发觉我的这个特质。
她吃饭的样子应该是和其他女生一样,慢条斯理,稳稳当当,食量也小小的,像是一只乖巧的小猫在那里慢慢的吃东西,一点点的吃东西。坐在她旁边的我则像是一只野兽,像我妈说的没有吃相,饿死鬼托生的样子,至于适量就更不一样了。总之相比之下我就是一个怪物的样子。
还比较爱干净,吃完饭还要擦几次桌子,现在细细想来那时候她就已经表现出了一点洁癖,而我到如今才是知道的。这个暂且不提,那时候她在擦桌子,而我去倒垃圾,还被人说是配合默契,像是两口子。她面色绯红,自是否认。远处的我倒是有点悻悻的笑。
回忆一点往事,如是而已。
一首魏晨的《热雪》愿安好
--良人